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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虎丘鐘聲（第1頁）
離開上海那天，天陰得厲害。林寒舟背著還在昏迷的小濤，站在火車站的月臺上，手臂上的圖騰像塊烙鐵。老太太消失前說的話在他腦子里打轉(zhuǎn)
——
其他地方的老東西，也快醒了。
“前往蘇州的列車即將進(jìn)站……”
廣播里的女聲帶著機(jī)械的溫柔。林寒舟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玉佩，雖然裂了，但還能感覺到微弱的溫度。他打開手機(jī)，直播間還在，在線人數(shù)穩(wěn)定在一千萬左右，評論區(qū)全是關(guān)心的留言。
“寒舟真要去蘇州？”
“聽說那邊的虎丘塔也不對勁了……”
“帶上我們的祝福！注意安全！”
林寒舟對著鏡頭扯了扯嘴角，剛想說話，就被一陣鐘聲打斷。不是車站的報時鐘，是種更古老、更沉悶的鐘聲，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這聲音……”
旁邊個拎著行李的大爺突然臉色煞白，“是虎丘塔的鐘！多少年沒響過了！”
林寒舟的心沉了下去?？磥砝咸珱]騙他，蘇州的老東西，已經(jīng)醒了。
列車到站，他抱著小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車窗外，上海的輪廓漸漸遠(yuǎn)去，東方明珠的塔尖還在云層里閃著微光。林寒舟閉上眼睛，手臂上的圖騰突然發(fā)燙，腦海里閃過些零碎的畫面
——
座傾斜的古塔，口生銹的大鐘，還有片白茫茫的霧氣。
“唔……”
小濤突然哼了聲，慢慢睜開眼睛，“哥？這是哪兒？”
“在去蘇州的火車上?！?/p>
林寒舟遞給他瓶水，“感覺怎么樣？”
“渾身疼……”
小濤揉著腦袋坐起來，看到林寒舟手臂上的圖騰，突然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紋身？”
“不是紋身?！?/p>
林寒舟把玉佩碎片拿出來，“是這玩意兒搞的鬼?！?/p>
小濤剛想說什么，列車突然緊急剎車。車廂里的人都往前倒，尖叫聲此起彼伏。林寒舟扶住小濤，看向窗外
——
鐵軌旁的稻田里，突然冒出無數(shù)根石筍，擋住了列車的去路。石筍上刻著些模糊的圖案，像是某種符咒。
“是虎丘的石景！”
旁邊的大爺突然喊道，“它們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林寒舟的圖騰燙得更厲害了。他抓起手機(jī)打開直播，鏡頭對準(zhǔn)窗外的石筍?！凹胰藗?，看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