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長安看著拓跋燕那張寫滿了瘋狂和得意的臉,心里卻是一片冰冷。
果然。
這個女人,圖窮匕見了。
“你什么意思?”他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地,從震驚,轉(zhuǎn)為了憤怒和一絲絲的恐慌。
完美地扮演了一個被算計后,色厲內(nèi)荏的君主。
見狀,以為他真的怕了,“我什么意思?”拓跋燕笑得更加得意了。
她伸出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韋長安的臉頰。
“我的好陛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燥熱,四肢,有些無力?”
韋長安的瞳孔,配合著她的話,猛地一縮。
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
“你……你在酒里下毒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拓跋燕,演技簡直是滿分。
“毒?”拓跋燕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殘忍的快意。
“不,那不是毒。”
“那是我月氏薩滿,耗費了十年心血,才煉制出來的‘同心蠱’?!?/p>
“一種,能讓兩個人的性命,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的神藥?!彼樕系谋砬闈M是得意和病態(tài)的占有欲。
她舉起自己那只流血的手掌?!拔?,是母蠱?!?/p>
“而你……”她指著韋長安。“從你喝下那杯酒開始,你的身體里,就種下了子蠱?!?/p>
“從今以后,每個月的月圓之夜,你都會受盡萬蟻噬心之苦?!?/p>
“只有我,才有唯一的解藥。”
“沒有解藥,不出三個月,你就會渾身潰爛,化為一灘膿水而死?!?/p>
她的聲音輕柔,話意卻又惡毒到了極點。
“所以,我的好陛下?!?/p>
“你現(xiàn)在還覺得,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嗎?”她起身,走到韋長安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臉。
韋長安的臉上,刷的一下血色盡失。他驚恐地看著拓跋燕,身體抖得像是得了羊癲瘋。
“你……你這個毒婦!”韋長安指著她的手,劇烈顫抖著。
“哈哈哈!”拓跋燕放肆地大笑著?!拔揖褪嵌緥D,你又能奈我何?”
她此刻,滿是勝利者得得意和傲慢,完全沒有一點警惕,直接被喜悅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