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連忙站起身,正打算帶著人下去幫忙,就看到了云慕離正走向魏燃。
“不急,云丞相也在那邊,估計用不著我們了?!痹S逸收回才邁出的一只腳,又淡定地坐下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河清也看到了云慕離:“也是,云丞相在怎么也不可能讓那頭肥豬得逞,咱還是看好戲吧,不摻和。”
云慕離很少來這樣吵鬧的地方,他向來喜愛清靜,今日來這是為了見好友陳旭舟的,對方常年在外做生意,昨日剛回來,今天就約著見一面。
陳旭舟很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面,所以便約了這里。
云慕離沒想到自己剛到這里,就瞧見了一場強搶良家婦女的戲碼。
他眉頭微皺,實在是沒想到,在皇城,天子腳下,光天化日,竟有人敢當著眾人的面,做出這等事。
“住手!天子腳下,也敢強搶民女?”眼見得魏燃即將把柳月帶走,云慕離立刻攔住了他。
云慕離平日里因為身體原因,不常出門,少有人認識他,魏燃因為太過混賬,曾在魏貴妃舉辦的宴會上喝醉酒調(diào)戲?qū)m女,得虧皇帝當時不在,又被魏家人及時制止,才沒有釀成大錯,后來魏家參加宮里宴會時,也就不會帶上他了,自然也就沒見過云慕離,更不認識他。
魏燃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慕離,對方穿得很素,一點不像是高門貴族子弟,他眼里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你誰啊,敢攔著爺,知道我是誰嘛!”
“就是,你知道這位公子是誰嗎,就敢攔人,活的不耐煩嗎?這可是魏燃魏公子,宮里頭的魏貴妃可是他的親姑姑!”魏燃的一個狗腿小弟立馬跳了出來接話,說的那叫一個自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自己姑姑是貴妃。
“王法之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這位公子的姑姑是魏貴妃,也一樣,強搶民女的罪責,不是一句上面有人就能揭過去的?!痹颇诫x語氣平淡,絲毫沒有懼意,仿佛剛剛沒聽見對方的后臺是誰。
“什么王法不王法的,你說的有什么用,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今天就搶了,誰敢說我有罪!”魏燃嗤笑一聲,大聲嚷嚷著,說罷還望向四周。
他目光所到之處,眾人都縮了縮脖子,像個鵪鶉一樣低下了頭。
云慕離沒想到對方竟這樣囂張,口出狂言,不禁微微皺眉,不過看周圍人那般懼怕的模樣,魏燃估計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就在他思考之際,魏燃身后的猥瑣小弟也開口發(fā)話了。
“看你穿得這么簡陋,莫不是缺銀子花了,想要從魏公子這里賺點零花錢,故意攔在此處,想要吸引魏公子的注意力?!扁嵭〉?,色瞇瞇地看著云慕離,眼神輕佻又下作。
他早就注意到這個攔路的公子了,長得一副清冷高貴樣,身段看著柔弱,臉也極標致,在床上一定很帶感。
“原來是這樣啊,這么一說,這位攔路的公子,長得還挺好看,魏公子可不喜歡男的,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跟了我也是一樣的,保準你有銀子花?!绷硪蝗艘哺胶推饋?。
幾個人調(diào)笑著,仿佛認定云慕離不會拒絕他們,竟然還想上手。
云慕離平日里沒有接觸過這些齷齪事,哪里聽過這些污言穢語,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駁,雖然在朝堂上他能言會道,但和一群沒品又下流的紈绔子弟,對罵打嘴仗,他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
他“啪”地一下打掉了對方的手,氣得眼睛都紅了,寶來閣人多,各種氣味夾雜,還有許多香粉飄飛,再加上被氣狠了,劇烈咳嗽了起來。
“你們嘴巴放干凈點!”唐越?jīng)]想到這群紈绔竟然敢調(diào)戲他家丞相,他是知道的,他家丞相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罵架這事,應付不來,他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群紈绔,用手輕拍自家丞相的背,幫他順氣。
唐越從小跟在云慕離身邊,人也木訥老實,在這方面的戰(zhàn)斗力還不如云慕離。
魏燃看了看云慕離,又看了看身邊的小弟,抓起來,賞你們了,眼里盡是得意。
魏燃話畢,那群手下便上前想要制服云慕離。
河清與許逸本以為云慕離出面,魏燃那小子再怎么囂張也會收斂,哪曾想看著看著就不對勁兒了,魏燃竟想要抓云慕離。
可把二人嚇壞了,連忙起身下樓,想去幫忙。
他們哪里知道魏燃那貨壓根不認識云慕離。
就在一人即將要抓到云慕離時,一把折扇飛了過來,重重打在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