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再次簌簌落下,目之所及處都落滿了白雪。
安信侯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自是無暇顧及盛棠綰。
盛棠綰趁著沒人注意悄然溜出了府。
她只穿了件青色衣裙與斗篷,極為低調(diào),撐著一柄傘將面容遮去大半。
乘車來到詔獄。
“什么人?!”詔獄門前的壓抑?jǐn)r住盛棠綰的去路。
“小女盛棠綰,想要求見慕督主,不知兩位大人可否幫忙通報聲?!笔⑻木U說著又將傘壓低幾分。
這兩人衙役當(dāng)時也跟著慕朝去了安信侯府,自然是知道慕朝對盛棠綰網(wǎng)開一面的事。
兩人對視后道:“你且等等吧。”說罷另一人便進了詔獄。
主要他們拿不準(zhǔn)慕朝對盛棠綰的心思,想著還是稟報聲為好。
盛棠綰與二人道了謝,便有些急躁地等在外頭。
其實,她心里也沒底。
……
“本督知曉了?!蹦匠p眼微瞇,面容隱在暗處,讓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那督主您要見嗎?”
慕朝擺擺手,從暗中走出,臉上盡是冰涼:“不見,去回稟了她,就說本督不在。”
對于盛棠綰的到來,他大概是有料到的,自然也明白她是為誰而來。
“是?!币娔匠裆雌饋聿惶茫靡鄄桓以俅驍_他,匆匆離去。
見衙役出來,盛棠綰忙迎了上去:“這位大人,怎么樣了?”
衙役面無表情道:“督主不在,盛二小姐請回吧?!?/p>
“怎么會……”她分明是看著慕朝進了詔獄的,而且慕朝若是不在,剛剛這衙役進去干什么的?
盛棠綰明白過味來,知道慕朝這是不想見她。
風(fēng)雪似乎更大了些,寒風(fēng)抽打在臉上又冷又疼。
盛棠綰緊了緊身上的斗篷,有些茫然地站在詔獄門前,此刻她竟不知該去找誰。
見兩個衙役也不想多說,看了眼詔獄便上了馬車。
“這位小姐,您要去哪兒?”車夫的聲音在外頭傳來。
盛棠綰呼出口氣,閉了閉眼,腦子里亂得厲害:“先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