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死了豈不是順了某些人的心意?!?/p>
劉溫書拿著手中的信,用力扔進了火爐子里。
“吏部尚書劉大人應該是我親爹,我這才礙了別人的眼,有的是人想讓我死?!?/p>
“公子,這種話可千萬不要胡說。”硯臺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
公子的爹不是府里的劉員外嗎,怎么可能會是別人,這也太敢想了吧。
“我能考上探花,也不是傻子,葉娘子早先在信中提醒過我,日前我不過是稍微試探,現(xiàn)在就一病不起了,還不能說明什么嗎?!?/p>
劉溫書之前確實有這方面的懷疑,但是收到葉良子的信之后,仔細觀察了每個人的反應,如今已經(jīng)基本能確定了。
他應該是劉忠遠的兒子。
先前他有這種懷疑的時候,立馬就打消了念頭,覺得如今也挺好的,沒必要上趕著認爹。
如今倒是想通了,他為什么不爭,為什么要認命,別人都想他死了,他為什么要死。
閩縣還有祖母,還有葉娘子……都在等著他回去。
“硯臺,扶我起來。”劉溫書掙扎著起身。
“公子,你身子還沒好呢,這天還天寒地凍要去哪兒啊?!背幣_嘴上這么說著,已經(jīng)扶著劉溫書起來了。
劉溫書咳嗽一聲,“這個時間劉大人應該下朝了,我這個“侄子”馬上都快要死了,臨死之前怎么著也要見劉大人一面?!?/p>
“綠兒,你就留在這邊吧,別跟著我回去了,替我看好這個院子?!?/p>
“公子……”
綠兒跟了兩步,又停下了。
她想問公子口中的葉娘子是誰,顯然現(xiàn)在不是問的時候。
上京沒下雪,寒風刮在臉上,刮得臉疼。
劉溫書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劉府門口。
“伯父?!?/p>
劉忠遠見他擺著一張臉,站都站不穩(wěn),急忙迎了上去,“溫書,你怎么在這兒,不是生病了嗎,怎么就這么站著,你身邊人是怎么照顧你的,簡直胡鬧!”
抓住他的手,冰得嚇人。
劉溫書臉色蒼白,臉頰卻帶著異常的潮紅,“伯父,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在這上京舉目無親,就只有伯父一個親人,臨死之前想來見伯父一面?!?/p>
剛撐著說完,劉溫書吐了一口黑血,當場不省人事。
“溫書!”
“來人,快拿著我的牌子去宮里求個御醫(y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