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眼里聚起戾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喬知夏又將他放開。
她在袖子里摸了摸,遞給他一樣?xùn)|西。
“喏,給你。”
裴景珩目光一凝,此物溫潤剔透,上面雕刻著雙魚圖案,正是喬知夏口中那塊傳家玉佩。
那日她找玉佩的時候,心虛的表情,欲蓋彌彰的動作,都讓裴景珩察覺到,其中必有蹊蹺。
他灌醉喬知夏,就是想從她口中問出實話,還沒來得及問,她就主動把玉佩送到自己眼前。
“送我的?”
裴景珩松開眉峰,冰冷的心似乎被融化成一潭春水。
都說酒后吐真言,喬知夏能把這么寶貝的東西送給他,想來心里也是有他的。
卻沒想到,喬知夏使勁搖了搖頭。
“這塊玉佩本來就是你與顧晏之的定情信物,我只是物歸原主罷了?!?/p>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好像一道驚雷一般,在裴景珩腦子里轟然炸開。
他搶過玉佩,眉毛緊皺,目光兇狠地望著喬知夏。
“你說什么?這是你和顧晏之的定情信物?”
喬知夏晃晃食指:“不是我,是你,這是你和他的定情信物,與我無關(guān)。”
裴景珩快被她繞糊涂了,他捏著喬知夏的肩膀晃了兩下,怒視她的眼睛:“告訴我,原主是誰?你又是誰!”
“你別晃了,晃得我頭暈?!?/p>
她輕蹙眉頭,不明白這人哪來這么多問題。
“原主就是這個世界中的喬美人,至于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笑了一聲,“只是誤入這個世界中的一抹游魂?!?/p>
裴景珩瞳孔緊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快把玉佩收起來,別被發(fā)現(xiàn)了。別吵我,讓我睡一會。”
喬知夏說完,身子一傾,就這樣靠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
裴景珩托著她的身子,輕輕把人放在床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神情復(fù)雜。
喬知夏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
她坐起來揉揉眼睛,頭既不疼也不暈,就是喝得太多,有點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