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初九也是慷他人之慨。
那天從許世冠家離開的時候,老頭給了好幾瓶酒,兩條華子,他自己又不抽煙,便拿來做做人情。
吳阿水點上了煙后才問,“初九,你這是去釣魚了嗎?”
嚴初九搖頭,“今天沒有去!”
吳阿水勾頭看看三輪車的魚箱,有點好奇,“那你這是從哪兒回來?”
嚴初九敷衍的回答,“去辦了點事情!”
吳阿水見他不愿細說,也識相的沒有再追問。
嚴初九看他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開的意思,便跟他閑聊了起來。
“水哥,最近生意怎樣?”
“禁漁期啊,哪有什么生意!”吳阿水指向冷冷清清的碼頭,“現(xiàn)在我一天能收上十斤魚都算不錯了。我準備熬完這兩天看看,實在不行就去工廠打螺絲了!”
嚴初九對此只能表示同情,據(jù)他所知,吳阿水雖然只比他大了兩三歲,但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媳婦是隔壁白沙村的,長得還細皮嫩肉挺漂亮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活!
兩人不咸不淡的聊幾句后,吳阿水準備走開。
嚴初九見他垂頭喪氣,精神不振,猜想并不是昨夜操勞過度,而是生活所迫。
想到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未必別人也解決這不了!
如果能幫助別人,也能解決自己的問題,豈不樂哉?
嚴初九主動開了口,“水哥,我這有條門路,你想不想試一下!”
吳阿水忙倒回來,“什么門路?”
嚴初九在自己的三輪車上找了找,找到一個空殼的雀嘴藤壺遞給他。
“我要這個東西,你能找到或收到嗎?”
吳阿水不解,“這玩意兒不是到處都有嗎?”
“有是有,但很少這么大的!”
吳阿水看了看后點頭,“個頭這么大的確實比較少,但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