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畫鳶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想不到合適的話來回?fù)簟?/p>
謝幼宜看起來溫溫吞吞的,怎么一下子這么強(qiáng)勢了?
“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五十兩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楚姨娘和付公子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付公子會這么大方借錢給楚姨娘?”謝幼宜又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讓賀景淮的臉色沉了下來,抬頭朝楚畫鳶的方向望去。
“夫君,你知道鳶兒是清白的!鳶兒的心里也只有夫君一人。”楚畫鳶連忙解釋。
賀景淮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正是因為楚畫鳶是清白之身,他才對楚畫鳶如此憐惜。
加上楚畫鳶一哭,他又心軟了。
“謝幼宜,你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鳶兒不過是找你借些銀子罷了,你不同意借就算了,還如此羞辱鳶兒,妄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果然是商賈之家出身,眼里就只有錢!”
“夫君整日把出身掛在嘴邊,商賈之家又怎么了,謝家三代經(jīng)商,誠信經(jīng)營,有口皆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干干凈凈的!楚姨娘戲子出身,莫非高貴了?”
【懟得好!這個狗渣渣,雙標(biāo)狗!】
【狗渣是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老妖婆的智商?!?/p>
【那可不,全家的心眼子都長老妖婆一個人身上了?!?/p>
賀景淮被謝幼宜反駁得說不出話來。
楚畫鳶還想開口,謝幼宜直接射來一道凌厲的眼神,嚇得她不敢吭聲。
“夫君,不是我不幫,實在是有心無力,我自從嫁入伯爵府以來吃喝用度全都是我自己的,從未花過伯爵府一文錢。我一個月也才二十兩銀子,不僅是我一個人用,還要養(yǎng)那么多人,夫君何時想過我的難處?再說,如今府上還是母親管家,楚姨娘欠的這些銀子,我自會和母親商量,看母親是何態(tài)度?!?/p>
一聽謝幼宜要去找伯爵夫人商量,楚畫鳶就更害怕了。
賀景淮也有些擔(dān)心伯爵夫人不會出這筆錢。
不行,他絕不可能讓鳶兒去給那個姓付的唱戲!那個姓付的,一看就對鳶兒圖謀不軌,而且,鳶兒真要去喝了這出戲,他以后哪還有顏面出門!
“二夫人,郎中來了?!痹漆短嵝蚜艘宦?。
“快請郎中進(jìn)來給二公子好好地瞧一瞧傷勢。”謝幼宜輕聲吩咐。
郎中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賀景淮的傷,眉頭皺了起來,檢查過后朝謝幼宜的方向望去。
“二夫人,二公子的傷已經(jīng)傷到了筋骨,光用金創(chuàng)藥肯定是不行的,還需要一些恢復(fù)筋骨的藥物才行?!?/p>
“一定要治好夫君的傷,用最好的藥,絕對不能留下什么病根兒?!敝x幼宜當(dāng)即表明態(tài)度。
“好?!崩芍悬c頭回應(yīng),轉(zhuǎn)身開始為賀景淮處理傷口。
“夫君,讓楚姨娘在這好好的照顧你,我先告辭了?!敝x幼宜說完,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賀景淮也不在乎謝幼宜留不留下,只要有楚畫鳶在就行了。
“夫君,都是因為鳶兒你才受了這么重的傷,鳶兒恨不得這十大板子打得是鳶兒?!?/p>
“小傻瓜,這十大板子有一板子打在你身上,你都受不了,更會把我心疼死。”賀景淮抬手幫楚畫鳶擦淚。
“你放心,欠姓付的錢我會想辦法的,母親也絕不會讓你去給姓付的唱戲?!?/p>
“嗯?!背孁S點點頭,拿起賀景淮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