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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可的終審判決很快就下來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不得減刑。
我去監(jiān)獄見了她最后一面。
隔著厚厚的玻璃,她瘦得幾乎脫相,臉上滿是電痕,曾經精心保養(yǎng)的長發(fā)被剪了成齊耳短發(fā)。
“蘇念,你贏了。”她咧開嘴笑,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但你猜,齊澤為什么會瘋?”
我平靜地看著她:“因為他蠢,信了你?!?/p>
她猛地撲到玻璃前,獄警立刻按住她。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不!因為他愛你!”“可你配嗎?你配得上任何人的愛嗎?!”
我站起身,懶得再聽她的瘋言瘋語。
“對了?!蔽一仡^,沖她微微一笑:
“我和周敘白要結婚了,到時候給你寄喜糖。”
她的尖叫聲在我身后炸開,像困獸最后的嘶吼。
走出監(jiān)獄后,走出監(jiān)獄時,助理遞來最新的報告:
“周可可父母因為貪污科研經費、行賄罪被判了十二年,名下所有財產已凍結?!?/p>
我笑了笑:
“將這個好消息送到監(jiān)獄里去,真好,他們能相見了?!?/p>
周敘白來接我的時候,我正坐在車里發(fā)呆。
“都結束了?”
我點點頭,忽然覺得疲憊至極。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低聲道:“那該開始我們的故事了?!?/p>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直接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我愣住了:“你這是在求婚?”
他挑了挑眉,開口道:“不然呢?”
“沒有單膝跪地,沒有鮮花,沒有浪漫告白?”
他嗤笑一聲,俯身過來,在我唇上重重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