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從城外趕回燕大據(jù)上課還有十五分鐘,曲七月要送東西回宿舍,車子又送到了宿舍樓下,三條漢子見小姑娘提著大包小包進了樓才離開。
醫(yī)生一路偷偷觀察冰山,越看越納悶兒,小榕唇角銜笑,滿面春風(fēng),那模樣活像撿了幾千萬似的,神容愉悅,眸眼溫柔。
小榕吃錯藥了?
赫藍之很想捉過前面的狄木頭問問冰山軍神是不是在天狼團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藥,吃壞了腦子,所以這么奇怪。
“小榕,你,沒事吧?”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下,令他不受控制的“關(guān)”心了一句。
“我能有什么事?”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施華榕,漫無邊際的神思被拉回原位,奇怪的轉(zhuǎn)眸看向醫(yī)生,赫多嘴那是什么眼神,看他感覺像看怪物似的,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瞟眼發(fā)少醫(yī)生,疊放腿上的一只大手上移,五指修長如竹骨,寬大如蒲扇的巴掌印上胸口,隔著衣衫捂住小丫頭親手幫掛脖子上的九眼天珠,濃濃的喜悅?cè)绯彼谛拈g翻涌成海,淹沒每一寸地方。
還是閨女好啊,閨女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難怪蘭姨心心念念想要小閨女,有個體貼的小閨女感覺真好!
有人關(guān)懷,有人牽掛,有人擔(dān)心,這種感覺就是幸福吧?
捂著胸,冷面神心頭一陣狂熱,被小閨女擔(dān)心的感覺真好,那是什么味道呢?說不出來,很窩心,很甜很快樂,像小時吃到想念已久的棉花糖一樣的快樂。
還說沒事?
醫(yī)生憂急的想抓狂,小榕拿手捂胸口一定是胸口疼,他還說沒事兒?也太不愛惜他自己的身體,總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哪天落下病根有他好受。
惱怒的丟個白眼,不管他本人同不同意,沒好氣的一把抓過冰山的手按脈博,一臉糾結(jié)成苦瓜,脈像正常,那小榕按胸口干么?
丟開冰山發(fā)少的大鐵手,無語的撇撇嘴角,干脆不理那家伙,小榕偶爾也神經(jīng)質(zhì),得,由他去吧。
“藍之,我周一出發(fā),燕京這邊交給你們,你們盯緊了,看看有哪些不安分的,等我回來一個一個的收拾。”
“我省的?!?/p>
“記住一定要靠譜些。”
“喂,小榕,我什么時候不靠譜?”
“見到大胸女人挪不開腳,能叫靠譜?你說給小丫頭聽聽,看看她會不會噴你一臉口水?!?/p>
“……”
曲七月擰背包和兩大包零食匆匆上樓,把東西丟給小妖怪和屋檐童子整理,帶小童急急下樓踩腳踏車趕去上課。
趕到教室離上課還有幾分鐘,沒形像的趴桌休息,那病懨懨的小樣讓郭同學(xué)擔(dān)心她會暈過去。
休息一陣,曲小巫女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上課,上午睡一半天,晚上必須要抽空補回來,同時還是預(yù)習(xí)明天的課,下午再不好好聽課,晚上的時間也不夠用。
下午頗為暖和,憂心沖沖的劉夫人走進女人房間,嫌光線太刺眼,去把穿簾放下,回頭立在床邊,看著暈睡不醒的獨女,眼神越來越陰晦。
小影無法接受事實,作為母親,她何嘗不心痛不難過?
她就僅只一個女兒,每每想到小影前途堪憂,她的心跟針扎似的,原本以為小影康復(fù)出院返團評功論賞可晉升上尉,沒想到等來的不是獎賞晉升,而是開除出團的懲罰。
勞筋傷骨一百天,小影傷到骨,本至少要一百天以上才能正式出院,她們之所以同意提前出院也是因確定女兒有功,早一天回狼團能讓天狼團成員看在小影心中將工作看得重于身體的份上格外憐惜幾分,贏取更多的人氣與支持,為以后打下基礎(chǔ)。
誰知等著小影的不是天堂和關(guān)愛,而是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