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只攏著件寬敞的綢緞里衣,
衣裳松松垮垮地系著,露出里面纏著的白色繃帶和挺闊的胸膛。
阿沐盡量不往他身上看,回道:“是大夫讓我換的…”說完,將還有余溫的茶杯遞給了男人。
秦越并沒急著喝茶,只是問:“一夜沒睡好,累了吧?!?/p>
阿沐眼下掛著兩團(tuán)烏青:“是有點(diǎn)吃不消…”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嗎?!?/p>
“上床吧,小憩一會兒?!?/p>
阿沐雙眼陡然睜大,驚詫地看著男人,視線又落在床塌上。是個寬敞的木床沒錯,貼著墻的地方還放了床沒展開的被子。
可就算不是同睡一個被褥,也太不妥了。這人總是這樣,說些曖昧的話,做些出格的舉動,然后當(dāng)她疑心起來的時候又態(tài)度一轉(zhuǎn),放寬心的同時又搞得她像丑角一樣自作多情。
阿沐擺擺手,話還沒說一個字,秦越把茶杯放在了床頭,先她一步開口:“阿沐,洗清嫌疑前,你恐怕哪都不能去?!?/p>
“嫌疑?”阿沐慌了,說話時不由得攥緊了衣擺,“大人…我我就是狗急跳墻,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門外有人,打死我都不敢開門吶!”
“阿沐?!鼻卦嚼渎暣驍?,“我信你,但律法所在,調(diào)查問話的過場還是要走的,若你真無辜,倒也不必怕這一流程。”
話擺這了,再說就成畏罪狡辯了,
阿沐只好哦了聲,說問話就問話,問心無愧,不帶怕的。
她突然想到了阿姐,她那個孔雀一樣驕傲的阿姐,就在隔著一扇門的地方被人強(qiáng)行拖下了樓梯,離開時喊得聲嘶力竭,把體面二字撕碎了踩腳底下。
她開口:“大人,阿姐被他們帶走關(guān)起來了…你要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