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阿沐心中一顫,急忙上前查看,她叫了他幾聲都沒回應,便轉(zhuǎn)頭趴二樓走道欄桿上喊大夫。
老大夫氣喘吁吁地跑上來,
把脈,施針,寫方子一氣呵成,
阿沐無所適從,只能站一旁忐忑地等著,直到大夫卷好碼著銀針的羊皮卷,才敢開口,
“敢問先生大人不是好轉(zhuǎn)了么,為何又又成這樣”
大夫答:“氣血兩虧時該靜養(yǎng),但大人公務繁重,自蘇醒當天就開始操勞,自然時好時壞?!?/p>
這些話倒是真的,他苦口婆心地勸,但秦大人置若罔聞。
說完拿著方子下樓煎藥,前腳剛走,陳其又送進來一框零散的奏章,剛要開口讓阿沐整理,突然想起她要走了,于是冷著臉揮了下手,說算了。
阿沐腳步輕輕地靠近床頭,那人靜靜躺著,烏發(fā)散落在枕上,唇色淡得近乎無色,
憔悴,但反倒更襯得那眉眼清冷如雪。
她給他用帕子擦了額上的汗珠,素手順著臉頰向下來到脖頸,他在不需換藥后就將衣襟裹得很嚴,兩片長襟貼在脖子下方交疊,
阿沐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屏住氣,扯松了衣襟,草草擦了下里面的。
做完這些,她把新到的奏章拖到羅漢床邊上,理好先前的,著手分類新的。
秦越昏睡了一個多時辰才醒來,彼時阿沐已經(jīng)干完了活,坐桌邊煮茶。
男人護著傷口緩緩起身,
在看見那個淺色的身影時飛快地藏住了眼中的情緒。
“阿沐?!彼镀饻\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