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頭望向宅院,嘴里喃喃道:“胡笳十八拍……蔡文姬嗎?”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得,朝著身邊幾人說道,“蔡邕之女,想必于飛白也有不少見解!朕得去拜訪一下?!?/p>
“曲不錯,可這詞,可不是什么好詞啊,見見倒是無妨?!眲芈牭弥卑櫭碱^,
“既然你倆都去,那孤也去見上一見吧?!?/p>
帝王三人組帶頭走進(jìn)宅院,身后還跟著幾個好奇蔡琰的游客。
當(dāng)眾人真正見到蔡琰,一個字冒上所有人心頭,悲。
就連不懂音律的游客和向來高冷的嬴政都被渲染到了。
蔡琰跪坐于堂屋,撫琴低聲唱著,頭發(fā)簡單盤起,額前幾根細(xì)絲垂落在她那略微沾染了風(fēng)霜的臉上,素色的衣衫在單薄的身子上顯得不那么服帖。
雖已年至三十一,然才情不與歲月老,此刻,就連本想吐槽歌詞的劉徹也駐足聆聽。
一拍奏罷,蔡琰看著眼前身著帝王冕服的三人以及身后的游客,起身一禮:“妾身蔡琰,見過諸位?!?/p>
““文姬娘子免禮,朕是大唐皇帝李世民,這是你們大漢的孝武皇帝劉徹,這個是秦王嬴政,他們都不認(rèn)識你,朕倒是對文……對蔡老前輩多有仰慕!”李世民作為在場三人中唯一了解蔡文姬生平的人,站出來做了個介紹。
“煙塵蔽野兮胡虜盛,什么情況,匈奴又犯我大漢了嗎?”劉徹盯著蔡琰,心中已有那個不好的答案了。
蔡琰被說中心中最深之傷,低眉慘然苦笑,“陛下,妾身所在的大漢,已是狼煙四起,南匈奴復(fù)叛,擄我至北地,十二年……”
隨后繼續(xù)演奏,將這些年的苦難,以胡笳十八拍宣泄出來。
曲很長,卻沒一個人顯得不耐煩,用的是漢代的發(fā)音,游客們雖然聽不懂,但也能感受到曲調(diào)帶來的情緒。
曲終了,李世民閉眼長嘆,嬴政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劉徹就不收斂了,臉漲的通紅,似乎隨時要爆發(fā)。
他現(xiàn)在很想去把那兩個虎豹騎的抓過來抽個百八十鞭子,但也忍住了,怪不了他們,不過士卒而已,留著抽后續(xù)來的官員吧。
“文姬娘子,朕,在百年之前替你報!朕把匈奴打進(jìn)泥里,沒想到多年后還能死灰復(fù)燃?!眲貞嵟f道。
李世民心想,死灰復(fù)燃?你是不知道草原上滅一波又刷新一波,簡直沒完沒了的。
“我大唐已無匈奴,然朕最近也準(zhǔn)備北伐突厥,為了再無文姬娘子之事。”
“有人給孤進(jìn)獻(xiàn)過平放車輪之策,二位也可試試,孤是打算回去就這樣干了?!?/p>
這話一出,饒是劉徹李世民這樣見過大場面的都不由得毛骨悚然,這是打算啥也不留了啊!
蔡文姬見三人如此,行禮道:“諸位陛下,蔡琰雖有幸歸漢,那些歸不了漢的百姓,又何止千千萬,蔡琰代他們謝過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