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來,也是因為這件事一直對國公府有些膈應。
但是世事就是這么陰差陽錯,她還是成了葉容九的妻子。不過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葉容九在她的陰陽怪氣下,反而對她越來越好。
有的時候,她會被自己的良心刺痛一下,會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葉容九。
但更多時候,是她自己都快把自己給催眠成功了,覺得就這么和葉容九過下去也不錯。
直到這個夢在林紜的腦海里炸開,林紜才意識到她一直以來面對葉容九的時候,時隱時現的不安和煩悶是因為什么。
林紜扶著有些昏沉的頭,無聲地嘆了口氣。
該說是報應嗎?上輩子她覆滅了肅國公府,這輩子讓她對葉容九動心,然后夢見她被葉容九殺死?
嗯……有點荒謬。
林紜甩了甩頭,把腦海里那些有的沒的都拋之腦后。即使睡了一覺,身體卻并沒有感覺到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了,而且明明沒吃東西,總覺得惡心想吐。
意識到這一點,林紜的身體頓時僵了一瞬。
好一會兒,林紜才回過神來,果斷搭上自己的脈搏,越把眉頭就越緊皺。
林紜松開自己的手,“嘖”了一聲,不是很想面對這個結果。
居然懷孕了,雖然只有一個月,胎像也不是很穩(wěn),但確確實實有孕了。
雖然這是當初她要決定嫁給葉容九的因素之一,但是也來得未免也太不合時宜了,她估計還要在外顛沛流離一個月呢。
不過雖然來得不是時候,但林紜的手還是不自覺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懷孕了。
“做你娘我的孩子,生來就應該是不同尋常的?!绷旨嫻戳斯创浇?,不再糾結這件事。
林紜沒有在這個茅草屋待很久,等天完全亮了之后,就離開了,往京城里去。
等林紜離開沒多久,忽然有兩個人出現在了亂葬崗,他們在亂葬崗找了找,突然有一個人指著一個衣著鮮亮的尸體:“是不是那個?”
另一個人也看了過去:“是這個,衣服一樣,身量也相似?!?/p>
先前說話的那個走過去,一打眼差點被嚇了一跳:“下手真狠,脖子都斷了,還給人毀容了。”“管他呢,總之人都這樣了,肯定是活不過來了,趕緊回去復命吧!”另一個人也不忍直視,背過身去不看尸體。
這兩個人的出現就像是曇花一現,很快又沒了聲息,只有亂葬崗上常年吹著的陰風在陪伴這些尸體。
林紜往城里去的時候,運氣不錯地在路邊撿到一個破了半邊的斗笠,戴在頭上往下壓也能遮住大半邊的臉。
她出發(fā)前特意在茅草屋附近找了一種草,將這種草碾碎敷在臉上和手上這種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地方,這種草的汁液會將臉染的蠟黃,再配上因沒有睡好而誕生的眼底青黑,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除非是很熟悉林紜的人,不然一打眼看過去,誰也不會將這個穿著麻布衣服,身形佝僂,臉色蠟黃的女子認作是肅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當春喜和秦老夫人看見秦府的馬車往城外去時,林紜就在她們身后不遠,自然也看見了秦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