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周沅也過得渾渾噩噩,她總是在夢里夢見翠兒,她陪她笑,陪她玩。
可一睜眼醒來,除了空蕩蕩的床榻,怎么也喚不來的人,她感覺心臟好像被人挖掉了一塊。
她這幾夜總是會醒來,茫然地朝黑暗處凝望。
如果不是她心軟放過了那些人,翠兒不會死。
她緊緊攥住被褥。
周柏宇,你給我等著瞧!
調(diào)整了幾天,她終于能正常地生活了。
雖然翠兒那天真爛漫的小臉總是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可她告訴自己:
不能再這樣萎靡不振了!她必須復仇,為孩子、也為翠兒。
周沅也獨自進城,到藥鋪買了些曼陀羅和鬧羊花——這兩味藥合用能讓人意識模糊,似喝醉了般。
在她買完藥的當晚,林序南就回來了。
他沒有發(fā)現(xiàn)翠兒已經(jīng)不在了,就好像翠兒在他眼里不過是透明人。
想起翠兒對她講的那些話,周沅也對林序南的恨意更甚。
她擺出好臉面和他聊了一會,隨后提出去準備一桌好菜——正巧他帶來了一壺好酒。
林序南處理事務多日,著實忙壞,聽周沅也這樣說,他也就回房歇息了。
趁著他不在,周沅也迅捷地將買來的幾味藥材放入溫酒中調(diào)和。
待夕陽西落,木屋煙囪升起裊裊炊煙,香氣撲鼻的飯菜香與酒香充溢著整間屋子。
周沅也來到臥房叫醒林序南。
他迷迷糊糊的,可周沅也卻覺得他此刻是清醒的。
“序南哥,起來了,飯菜做好了?!?/p>
聲音柔柔,像春風劃過心尖,讓人感到舒適。
可林序南卻皺起了眉。
他這人生來就反骨,喜歡的也是一切反骨的事或人。
像周沅也這樣溫順的綿羊,太過容易征服,不過勾勾手指就能到手。
若不是要殺了顧淮忱,他還真不打算繼續(xù)搭理周沅也。
一個愿意為了他和自己夫君鬧不和的傻瓜。
真是蠢得不行!
林序南其實是不太樂意碰周沅也的,但這樣容易引起她的懷疑,也就勉為其難攬過她的腰肢。
“好幸福啊,美酒美菜還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