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沒想到,裴淮之會有這樣的舉動。
她怔愣半晌。
可她一心記掛著容家的案子,她實在沒精力與他糾葛。
“你若是真心覺得抱歉,不如替我好好查一查程夙吧?!?/p>
裴淮之一怔,當(dāng)即松開了容卿的手腕。
“程夙?”
“與他有關(guān)?”
容卿點了點頭,她眼底劃過幾分冷芒。
“翠蓮姐姐,韓禹……他們都是被程夙算計的?!?/p>
裴淮之有些意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程夙平日里看著溫厚老實,情深義重,沒想到居然一直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這些年,因為容卿的緣故,對其多加照拂。
如今程夙算得上是他在刑部的左膀右臂。
有很多事,他都倚重此人,都交給他去辦。
裴淮之扭頭看向韓禹:“你可有指證程夙的證據(jù)?”
程夙乃朝廷命官,若是沒有證據(jù),他不能無故扣人,嚴(yán)刑逼問。
韓禹神色落寞,他緩緩地?fù)u頭:“并無證據(jù)?!?/p>
“我這些年為了躲避他的追殺,隱姓埋名,裝瘋賣傻。當(dāng)年他與神秘人的談話,我也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只肯定他與容家滅門案有關(guān),卻沒有證據(jù)證明……”
裴淮之?dāng)Q眉:“如果沒有證據(jù),那事情就棘手了?!?/p>
容卿也知道沒有證據(jù),他們就無法提審程夙,無法從他嘴里撬出任何的線索。
但她卻不氣餒,無論如何,她都知道了程夙這個人的可疑之處,就算沒證據(jù),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撬開程夙的嘴,從他身上找出證據(jù)來。
“既然沒證據(jù),那就按兵不動,免得打草驚蛇!”裴淮之提議道:“有機會,我會好好的查一查他的底線?!?/p>
容卿不置可否地點頭,容家的案子,從一開始她就拜托裴淮之暗中查探。
這三年都沒有什么大的進展,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程夙這條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