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亮著光線柔和的夜燈,被套也是軟乎乎的奶黃色,窗簾換成了淡雅的竹青色,搭配著白紗,顯得格外清冷。
宋汀晚看著眼前陌生又有點熟悉的環(huán)境,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地方。
她呆在床上,大腦宕機。
這是又給她弄哪來了?
意識到這種不可控的事態(tài),宋汀晚頓時慌了神。下意識想要坐起身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
她欲哭無淚,只好像豬兒蟲似地在柔軟的大床上蛄蛹著。
可是身下柔軟的床墊讓宋汀晚的蛄蛹增加了難度,每次她找準角度一鼓作氣時,就會因軟陷的墊子不受控制的往一邊偏去。
于是,寬敞的房間里,宋汀晚哼哧哼哧的在床上蛄蛹了許久。
終于!
從躺著的姿勢,變成了跪趴的姿勢。
宋汀晚累出一身大汗,虛弱的拿腦袋撐著身體,吐槽這么一會兒比她爬十五層樓還累。
可就在這時,余光瞥向房門口,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宋汀晚眼皮一跳,心里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視線緩緩?fù)弦?,當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天塌了。
傅時彥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應(yīng)該是剛洗過澡,頭發(fā)看上去柔順又蓬松,給他添了幾分少年感。
他手里捏著一杯水,正歪著頭,直勾勾地看著床上被綁著手腳,以一種滑稽的姿勢跪趴在床上的少女。
其實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了,要不是看宋汀晚身上穿著睡衣,傅時彥差點以為她是不是剛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開口。
宋汀晚只是慌了一瞬,隨后立馬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這才確定自己又來到傅時彥家里。
她暗暗咬牙,一雙明眸噴火似的瞪著門口的男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傅時彥眨了眨眼,壓著心中的歡喜,故作淡定地說道:“這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我來問嗎?”
宋汀晚:“……”td!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身體里那股急切的生理需求逼得她暫時拋開這些。
“快來幫我解開繩子?!?/p>
傅時彥哦了一聲,走進來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后,就站在床邊不動了。
宋汀晚蛄蛹了一下,扭著脖子看向他,小臉上滿是惱意:“你站著干什么?”
傅時彥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低聲道:“碰了你,會不會又罵我?”
宋汀晚:“……”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傅時彥這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