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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將她圈禁起來的許可證（第1頁）

沈茉的呼吸一窒。

短暫錯愕后，情不自禁笑了，眼底盡是冷嘲，

“賀先生。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p>

話落，沈茉望向夜色中似乎永無盡頭的道路，心底空了一下，雙眼逐漸失焦，

“對不起，賀先生，你說得對，你演得很到位，是我還沒準(zhǔn)備好，以后我會注意?！?/p>

車內(nèi)，因為她的話，陷入了更加詭異的寂靜。

賀風(fēng)揚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隨即又松開。

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任由那句“是我還沒準(zhǔn)備好”在密閉的空間里發(fā)酵。

過了幾秒，他才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從喉嚨深處溢出的嗤笑。

那笑聲，比窗外的夜色還要冷，

“是嗎？”

他終于側(cè)過頭，昏暗的光線讓他一半的臉隱在陰影里。

只有那雙眼睛，亮得像鷹隼，牢牢地攫取住她的身影。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該清楚?！?/p>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獨特的、危險的磁性，緩緩地，一字一句地敲在沈茉的心上。

“你的‘準(zhǔn)備’，不應(yīng)該只是在飯桌上演戲，沈茉。”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沈茉微微僵硬的神情，似乎很滿意。

然后，他用一種近乎耳語的、卻冰冷刺骨的聲調(diào)，說出了下半句，

“而是要準(zhǔn)備好，接受這只金絲雀籠子里的一切——”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惡意和占有欲。

“——包括我偶爾興起，想逗弄一下籠中鳥的興致?！?/p>

話音落下，他不再看她，重新將目光投向前方。

仿佛剛才那番話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根本無需多言。

沈茉心驚。

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賀風(fēng)揚那張在光影下明暗交錯的臉。

第一次無比清醒意識到，在賀風(fēng)揚的世界里，協(xié)議恐怕只是一個，一張合法地將她圈禁起來的許可證。

他真正享受的，是協(xié)議之外的、隨心所欲的掌控權(quán)。

今晚的飯局，他對她家人的“完美表演”，不是為了幫助她完成任務(wù)。

而是出于他自己的“興致”——

一場測試她、觀察她、玩弄她的游戲。

因此，賀風(fēng)揚或許早就知道她就是江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