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行提出去做親子鑒定。
蘇黎點頭:“這不困難,我從商崇霄脫換的襯衫上應該可以找到。”
裴璟行看著她,她像是已經麻木一般,平淡的敘述著這件原本會讓她不停流淚的事。
蘇黎忽然說:“裴律師,我有一個請求,可能會違背您的職業(yè)道德……”
裴璟行默了瞬,開口問:“什么請求?”
“能不能請你利用美國那邊的人脈,幫我調查一下蘇鎖鎖的生母,我發(fā)現她不止是商崇霄前女友那么簡單,似乎后面有人指點她進入集團工作?!?/p>
裴璟行點頭:“假定dna比對后證實她確實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那生育她培養(yǎng)她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她背后的高人,我會調查一下,有結果了立即告訴你。”
蘇黎補充:“她03年出生在洛杉磯,如果她的信息沒有報假,您可以從這里下手。”
吃過飯后,是裴璟行買的單。
蘇黎買單的手慢了一步,她十分誠懇道:
“說好了我請你,哪里能讓你破費,我現在把錢轉你……”
“不用?!迸岘Z行打斷了她的話,又看了一眼腕表:“我晚上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回律所了?!?/p>
“好?!?/p>
蘇黎抿唇,也沒有停留,回了別墅——這座往日被她視為和丈夫商崇霄的愛巢。
蘇黎進了臥室,把臥室反鎖。
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蘇黎才軟下來,她一點也不想回到這個充滿她和商崇霄回憶的家,更不想讓今天蘇鎖鎖對她的羞辱一遍遍在心頭凌遲。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站了起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逃走。
無論逃去哪里都行。
逃到一個再也看不到商崇霄和蘇鎖鎖的地方。
也許是哭累了,她洗完澡很快就睡著。
睡著睡著,她忽然感到了全身浸在一團熱流當中,她覺得很熱,就本能的伸手去推,發(fā)現手心觸碰到結實又發(fā)熱的胸膛。
蘇黎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發(fā)現身前堵住一棟人墻。
從落地窗透過來的月光渡在他身上,把商崇霄冷白的膚色映照得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