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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政府終于發(fā)出警報,讓所有人撤離至防空洞。
全城徹底瘋了。
手機(jī)突然響起,媽媽的電話還是來了。
“吳白白,你在家吧?”我媽語氣里的嚴(yán)厲。
我咬了口西瓜,甜甜的汁水流進(jìn)嗓子:
“說了在外地啊,酒店正組織去防空洞呢,擠死了”
“少裝蒜!”她在那頭冷笑,“我查了家里的用電記錄,你當(dāng)我傻嗎?”
“我知道你在怨恨晚晚,但這是你自己沒有晚晚優(yōu)秀!”
想到還有事需要我,媽媽的語氣放軟了點(diǎn)。
“之前的事情我都不和你計較,家里還存了不少物資,你明天搬到你爸車上,我們?nèi)シ揽斩础!?/p>
上一世就是這樣,她用一句“不計較”,騙我累死累活給他們搬物資,轉(zhuǎn)頭就把我留在高溫里。
“我們?nèi)ツ膫€防空洞?。俊?/p>
“我聽人說越大的防空洞物資越足,城北那個好像比咱家附近的大好多呢。”
上次他們躲在家附近的小防空洞,人少安穩(wěn)才活下來。
城北那個后來擠了上千人,第一個爆發(fā)出喪尸的地方就是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能聽見我爸低聲說“城北是大些”。
我媽果然上鉤:“行,你先把物資收拾好?!?/p>
“明天早點(diǎn)起,別磨磨蹭蹭耽誤事!”
凌晨五點(diǎn),我爸就在手機(jī)那頭吼:
“吳白白!趕緊搬東西下來!”
我憑著記憶找了以前爸媽留下的物資整理打包,打著哈欠搬下了樓。
車敞著后備箱,余晚晚的香水瓶、毛絨玩偶滾了一地,三大袋狗糧占了大半空間,她的金毛趴在副駕。
留給我的地方,只有后備箱角落一點(diǎn)縫。
我爸費(fèi)勁地把紙箱塞進(jìn)去,拍了拍手,臉上堆著對余晚晚才有的笑:“好了好了,能裝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