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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接到蘇靳淮的電話,抹了把汗急匆匆地趕過來,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地狼藉。
寂靜蔓延,只剩助理冷汗?jié)L落的聲音。
“裴小姐,我們還沒”
助理還沒說完,蘇靳淮轉過身,猛地掐住助理的脖頸,眼神寒涼得像地獄里閻王。
“這個答案,我已經聽膩了?!?/p>
薄唇開合間,他冷聲威脅,“再給你兩周的時間,如果還查不到任何線索,你看著辦!”
助理的臉色憋得像豬肝,他拼命點著頭,把剛剛欲言又止的話,咽回了肚子。
他想說,裴小姐身后有一股勢力相助,各個環(huán)節(jié)都幾乎沒有錯漏,能短時間內找到她,除非她自愿現(xiàn)身。
助理離開后,蘇靳淮拎起腳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了倒。
半晌后,他猛地砸了酒瓶。
時間朝著他和周余梨的婚期奔去,日子越來越近。可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起裴歸綰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歸綰漸漸地變了?
是這幾天么?好像不是。
他想念她的笑靨,想念她絮絮叨叨地一本正經,想念她被他逗哭時的氣惱。
可是她多久,沒有這么鮮活了?
那雙一次次染了失望的眼睛,在他的腦海重映,他隱約記起了從前。
似乎,在他每不容置喙地推遲婚期一次,那雙透亮的眸子便暗下幾分。
究竟是從第幾次開始,那里面再也沒有了他的倒影
逼仄的保姆間,突然有些晃眼。東升的晨輝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蘇靳淮的眼底有輕微的血絲,他又一宿未眠。今天,是他和周余梨結婚的日子。
他本該高興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底堵得慌。
甚至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如果他的新娘是裴歸綰
思緒被落在身后,等他再回過神來,周余梨已經一身紅裙,挽著他的手臂,和他并排站在了婚禮宴廳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