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野……野哥……”
田甜驚魂未定,像受驚的小鹿,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劫后余生的恐懼和巨大委屈讓她淚水洶涌。
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提醒著她剛才那瀕死的窒息感。
她緊緊抓住周野胸前的衣服,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將臉深深埋進他懷里,壓抑的嗚咽聲泄露著她的脆弱與后怕。
周野一手穩(wěn)穩(wěn)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
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張浩凄厲的慘嚎,引來了聞聲趕來的楊曉雅和一眾同事。
眾人看到礁石后這混亂一幕,張浩捂著臉痛苦呻吟,周野護著明顯受驚哭泣的田甜,都驚疑不定。
看見其他人過來,張浩眼珠一轉,戲精附體,立刻捂著腫起的臉,對著田甜方向悲憤大喊:
“甜甜!你別怕他!我們這么多人在這兒,他不敢再傷害你了!”
他聲音刻意拔高,充滿了正義使者的急切。
“你剛才跟我說的我都明白!你說你還愛我,和這個有錢人在一起只是為了氣我,后悔了是不是?”
“你說他脾氣暴躁會打女人,現(xiàn)在我們都來了,你不用再委屈自己裝下去了!”
田甜聽了這話先是一怔,然后猛地從周野懷里抬起頭,氣得渾身發(fā)抖,忍不住爆了粗口:“張浩!你放什么狗屁!”
她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厚顏無恥之人。
她急急轉向周野,眼中滿是焦急和懇求:
“野哥,你別信他!是他發(fā)消息騙我過來,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時糊涂輕信了他!結果他先是說那些惡心話,被我拒絕后,就從背后勒住我的脖子想……”
回想起那窒息的絕望,她聲音哽咽,說不下去。
“哈!”楊曉雅立刻抓住機會,尖刻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煽動。
“聽聽!這話你自己信嗎?剛在眾人面前鬧得那么僵,一條短信你就巴巴地跑來這沒人的地方敘舊?”
楊曉雅得理不饒人,繼續(xù)嚷道:“田甜,你可真是演得一出好戲??!攀上高枝還不滿足,還想背著金主跟前男友偷情?胃口不小嘛!”
這一盆污水澆下來,徹底把初出茅廬的田甜澆懵了。
周圍的同事面面相覷,眼神復雜地在田甜和張浩之間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