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實甫不知道文帝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跟著文帝走去御花園。
“老徐,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走著走著,文帝突然冒出一句。
老徐?
徐實甫腳下一頓。
這個稱呼,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從文帝口中聽到過了。
文帝今天突然提起這個稱呼,怕是別有用意??!
徐實甫稍稍沉默,又跟上文帝的步伐,笑呵呵的回道:“微臣細細一算,微臣與圣上已經(jīng)相識快四十年了?!?/p>
“是啊!快四十年了!我們都老了!”
文帝幽幽的嘆息一聲,“不瞞你說,魏文忠那事以后,朕動過廢太子的念頭!”
徐實甫眼皮陡然一跳,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怎么,嚇到了?”
文帝回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徐實甫。
“這……”
徐實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微臣不敢欺瞞圣上,微臣確實被嚇到了。”
文帝面色陰沉,沉聲道:“朕知道,老三肯定暗中跟魏文忠私通,想要害死老六?!?/p>
徐實甫不能再沉默了,馬上說:“圣上,這里面怕是……”
“你不用替他辯解。”
文帝打斷徐實甫的話,“朕既然沒有廢他這個太子,就是不追究此事了!但朕這是看在你們兄妹二人的面子上,想再給他一個機會!朕老了,三邊城也收回來了,朕沒什么雄心壯志了,只是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們兄弟相殘,看到我大乾內(nèi)亂……”
徐實甫心中一顫,連忙跪下:“臣以太子娘舅的身份,代太子殿下叩謝圣上!”
徐實甫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再辯解都沒有意義。
“起來吧!”
文帝揮揮手,兀自走到回廊的長條凳上坐下。
徐實甫謝恩,匆匆爬起來,走到文帝面前站好。
文帝抬眼看著徐實甫,沉聲道:“老三能力有,但心術(shù)多少有些不正,你既是太子太師,就要替朕好好的教導(dǎo)他!他要敢跟你擺太子的譜,朕許你抽他!”
“微臣一定好好教導(dǎo)太子?!毙鞂嵏B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