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諶沒有回答她,只靜靜等待著消息送來。
京城距離含光寺的距離,便是信鴿送信,最快也得近一個小時才能送到。
往返路程,加之行駛?cè)蝿?wù),最快也得兩個多時辰才能把消息從京城送到謝諶手上。
這兩個多時辰,對鄭映萱來說,是煎熬,是試探。
對謝諶來說,何嘗不是錐心刺骨的煎熬和心痛。
期間,他讓顧西辭給鄭映萱用了藥物,保證她能好好活著。
并且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每一寸疼痛。
“小王爺,消息來了!”
“念?!?/p>
這一次,謝諶不再和鄭映萱玩什么心理戰(zhàn)了。
他要的,是簡單明了的結(jié)果。
宋熹展開紙條:“鄭家年輕后生共計九人,已全數(shù)斷腿,屬下已經(jīng)帶著手下候在鄭家,等主子下一個吩咐?!?/p>
最后,宋熹還貼心地送上了鄭家人的一些首飾或是能證明身份的物件,以及一方沾滿了鮮血的帕子。
鄭映萱的心,徹底死了。
謝諶,他竟然真的敢!
“天子腳下,謝諶,你當真要為了沈徽妍,成為罪人嗎?”
謝諶不愿和她繼續(xù)廢話:“接下來,就是你的母親,康氏了?!?/p>
“宋熹,將康氏的舌頭割了,再”
“我說!”
鄭映萱不敢再賭了。
再賭下去,鄭家真的要亡在謝諶這個瘋子的手上了。
“我說”
鄭映萱痛苦地閉上雙眼:“只要你放過鄭家,我現(xiàn)在就說。”
謝諶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沒有資格和本王討價還價?!?/p>
鄭映萱咬牙切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沈徽妍被元恪帶走了?!?/p>
“算算時辰,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出至少兩三百里了?!?/p>
竟然,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