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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繼業(yè)見我和爸媽聯(lián)系上后,松了口氣。
臉上恢復(fù)以往自信,施舍般對我說道:
“爸媽肯定會救我還陽,這三天時間綽綽有余。”
“去,給我買杯這地府的奶茶,難得有機(jī)會能下來觀光,我高低得嘗嘗咸淡?!?/p>
我面無表情的舀了一勺忘川水遞過去:
“喝不喝?管飽?!?/p>
夏繼業(yè)滿臉悻然:
“哪兒有你這么當(dāng)姐的,我警告你,要是不聽我話,等我回去你別想有口好棺?!?/p>
他壓著憤怒,語含威脅。
我們從小就不對付,更因爸媽屢次偏愛,這種事他真能做得出來。
從小到大,他想要任何東西做任何事,爸媽都給予滿足。
而當(dāng)我說出想和爸媽在一起時,爸媽卻變了臉色,叫我獨(dú)立。
長大后我才明白,爸媽因我先天心疾注定早夭,因此從不在我身上留感情。
他們的滿腔親緣,都系在弟弟身上。
我擦掉眼角淚珠,望著灰暗的天空徑自發(fā)神。
夏繼業(yè)在我身邊站了一會兒,煩躁的抓了抓頭:
“行了行了,不就一個棺材,有什么好哭的?!?/p>
“你先來幫我想想,我是怎么生魂離體的?!?/p>
他自顧自說道。
我死后他將我身體放進(jìn)祠堂,等爸媽帶江甜甜回來超度后再下葬。
第七天時他感知祠堂有異,怕我詐尸,連忙趕過來,誰知一進(jìn)去人就暈了。
再次醒來就有了和我船上相遇這一幕。
他說著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的盤著手腕佛珠。
我瞥了一眼珠子,問道:
“哪兒來的佛珠?給我看看?!?/p>
他趕緊捂住珠子,色厲內(nèi)苒:
“這可是甜甜給我的定情信物,你別想搶走。”
我冷笑一聲,不在管他。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這種人活該。
一路相顧無言,直到第二天傍晚,天色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