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臣卻機械的抓過每件可能染過溫向燭氣味的襯衫,后勁腺體突突的跳動,脊柱竄起的灼痛感幾乎要掀開他顱骨。
可是襯衫卻沒有一點兒味道,裴臣身體應(yīng)激的反應(yīng)比大腦更快,他蜷縮進(jìn)溫向燭的衣服堆里。
膝蓋卻不小心重重的磕上了柜角,蜷縮成團(tuán)的脊背疼到抽搐。
裴臣聽見自己喉嚨里溢出嗚咽,他反手摸著灼燙的腺體。
酸意在xiong腔里翻滾著,他的身體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要思念溫向燭。
裴臣只靠著自己硬抗根本抗不過易感期,他到底還是給自己打了抑制劑。
三倍抑制劑打下去,他的理智逐漸回歸。
等灼熱徹底散去后,他看著地上堆著的衣服,心疼的拿了起來,一件一件整整齊齊的重新掛了上去。
做完這些,裴臣走出了房間,走到無限的房間。
無限還沒有睡,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fā)呆。
裴臣靠在門框上,聲音有些沙啞:
“無限?”
無限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著裴臣。
裴臣看到無限撇著一張小嘴,一幅快哭了的樣子。
裴臣愣了一下,他走了過去,抱住無限,輕聲道:
“怎么了?”
自從溫向燭不在了之后,裴臣就格外的珍惜他留下的一切,比如他做的那些小東西,和他的衣物,比如無限。
無限轉(zhuǎn)過身抓著裴臣的衣角,哽咽著道:
“爸爸,你在想爹地嗎?”
裴臣的喉嚨滾了滾,聲音沙?。骸跋搿!?/p>
無限‘嗚’的一聲哭了出來,但是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無限也好想爹地,奶奶說,我再也見不到爹地了,是這樣嗎?”
裴臣的心臟仿佛空了一塊:“嗯,奶奶可能說的是對的。”
“見不到爹地的話爸爸怎么辦???”無限抽抽搭搭的,小身體不斷的顫抖著,看上去很可憐,“我不要爸爸睡不著,我不要爸爸難受,我不要爸爸哭……”
裴臣抬手撫著他柔軟的發(fā)絲,想說自己什么時候哭了,但是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只是無聲的把無限摟緊了。
失去溫向燭的不只有他,還有無限。
無限比誰都依賴溫向燭,他是他親手帶回家的,是他除了自己外,親手選的
他和小溫的孩子,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