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用來做一些能讓你高興的事?!?/p>
“能讓我高興的唯一的事就是你?!?/p>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為什么?不要說你不需要錢。”馬路指著她,“你不喜歡錢噢?”
明明走向他,“我喜歡錢,我需要錢,可我就是不要你的錢,你能強迫我要嗎?我最討厭你那副圣人似的面孔,我不愛你,我不想聽見你每天在我耳邊傾述你的愛情,我更不能因為要了你的錢而讓你擁有這個權利,明白嗎?我要走了?!?/p>
馬路的聲音變得麻木:“去哪?”
明明笑道:“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的、堅強的、多情的人?!?/p>
“你要去找那個人?”
“曾經(jīng)我也想放棄,可是他在我身體某個地方留下疼痛的感覺,一想到它會永遠在那兒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那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p>
明明釋然了,也變得勇敢了,她握拳道:“愛他,是我做過最好的事?!?/p>
“再見了,馬路。”
尾場——[馬路的瘋狂和癡迷,讓戀愛指導員們的理論徹底崩塌。在一個犀牛嚎叫的夜晚,馬路以愛情的名義bangjia了明明]
馬路:“你應該像其他犀牛一樣順從你的命運,就不會整天郁郁寡歡了,順從命運竟是這么難嗎?我看大多數(shù)的人自然而然就這么做了,人家干什么你就跟著干,這不很簡單嗎?!”
“曾經(jīng)我也想放棄,可是她在我身體某個地方留下疼痛的感覺,一想到它會永遠在那兒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那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p>
馬路將昏迷的明明綁在椅子上,瘋了般道:“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來!”
明明蘇醒,眼睛上蒙著白紗布,她掙扎、跺腳、歇斯底里:“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是如何的愛你,我默默忍受飲泣而眠,我高聲喊叫,嘶聲力竭,我對著鏡子痛罵自己,我沖進你的辦公室將你撲倒在地……”
“我為你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你愛崩潰,愛瘋了,還是我在你窗下zisha!”
“告訴我,明明,我該怎么辦?”
他跪在明明腳邊,卑微地趴在她的腿上,一遍遍贊嘆她的美好,一遍遍訴說著執(zhí)著。
“我愛你,我真心地愛你。我向你獻媚,向你許諾,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辦就怎么辦……”
他已經(jīng)無計可施,他在絕望中親手殺了自己飼養(yǎng)的黑犀牛,取出它的心臟,奉獻給她。
紅幕紛紛揚揚地飄下,空靈的曲調響起——
[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么也改變不了,陽光通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全場燈光驟亮,舞臺上,所有話劇演員手牽手并排站立,面向觀眾席鞠躬。
哪怕臺下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