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棟別墅為中心,半徑輻射三百米畫圈,是她可以活動的范圍,但凡超出一點,就有戴著耳返的保鏢‘客氣’地邀請她回去。
藍嘉說不出什么滋味,這跟軟禁沒有區(qū)別。
沒人跟她說話,也沒有可以玩的,還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藍嘉很快抑郁了,負責收拾房間的傭人見她悶悶不樂、神情萎靡。怕她身體不舒服,好心問了兩句,這一來二去,藍嘉就向她要了兩盆花養(yǎng)著打發(fā)時間。
“莊園里有花圃,藍小姐想要什么花?我可以讓人給您送來?!?/p>
花圃離這超出距離了,沒有易允點頭,所有人都不敢擅自做主帶她過去。
藍嘉想了想應季的花,“山茶和梔子有嗎?”
女傭點頭,“有的。”
她給花圃的園丁打電話,不到十分鐘,兩盆栽種得極好的花送到藍嘉面前。
“藍小姐,您后面還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告訴我。”
“好。”
臥室里又只剩藍嘉一人。
她抱著兩盆花走到外面的露臺,放在桌上,然后坐下,托腮盯著花發(fā)呆。
易允回來時正好是日落時分,天邊橘紅,火燒云傾壓,柔和的余暉灑在藍嘉身上,純白的長裙渡上霞光,顯得她孤單又落寞。
好像只有這一刻,他才覺得藍嘉跟他是一類人。
“又在發(fā)什么呆?”男人狀似無意地走過去,屈指輕輕彈了彈女孩的腦袋。
明明是親昵又自然的舉動,藍嘉察覺后,回過神,摸了摸被他碰過的地方,又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
易允臉上的笑淡了,冷冷盯著她。
藍嘉好不容易得了幾天不見他的好日子,也不想和他說話,起身就要進去。
插肩而過的瞬間,男人的掌心鉗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語氣沉銳:“藍嘉,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甩臉色?”
一而再再而三在她身上栽跟頭,易允也不是什么好脾氣。
一回來就找她的茬,煩透了。
藍嘉沒好氣道:“你會給不喜歡的人好臉色嗎?”
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