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錦不回答自己的問話,芳姨娘冷哼一聲,自顧自擺弄起指尖有些花掉的豆蔻。
哼!一個名聲爛大街的賤人,她還不想理她呢!
要不是老爺非得讓她來招待,她連一句話都懶得和蘇錦多說。
京畿小塘村。
趙小姐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抬頭看了眼天色,見距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便低下頭接著浣溪衣物。
距離她三百米外的密林中,一名頭發(fā)蓬亂的男子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
男子雖蓬頭垢面,身上的錦衣也被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卻怎么也擋不住他身上的書卷氣。
他看著賣力在河邊揮動搗衣杵的趙小姐,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死死握緊。
趙小姐似有所感,狐疑地回頭朝這邊看來,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柴鼎后背緊緊貼著樹干,右手撫住左胸,想要讓劇烈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
自從昨天他一口氣跑到小塘村后便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趙婧。
親眼見她洗衣做飯,見她劈柴晾衣。
明明是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如今干起這些雜事來卻也得心應(yīng)手。
柴鼎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去看趙婧的日常生活的,他只知道自己沒有勇氣走出去找她。
兩年前,他沒能救下趙婧,讓她被趙府趕出家門,落到這般田地后,又是哪里來的臉面去見她。
就在他思考這些的時候,趙婧已經(jīng)洗完衣服,將木盆往腰上一挎,抬腳便朝村尾的茅草屋走去。
柴鼎呆呆地看著她走遠,嘴唇緊緊地抿著。
最終,他輕輕搖了搖頭,剛打算離開,眼角余光卻看見遠處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尾隨趙婧而去。
柴鼎大驚,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追了上去!
趙婧才回院子把木盆放下,剛想去吳大娘家將兒子接回來,才一轉(zhuǎn)身,便見一名青年大步地踏入院中。
趙婧有些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強穩(wěn)住自己的語氣問道:“癩頭哥,你來做什么。”
癩頭喝了酒腦袋有些暈,他嘿嘿一笑,只覺趙婧現(xiàn)在的聲音好聽極了。
他搓了搓手,“婧婧啊”
“癩頭哥還請自重,我與你并不熟識,還請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