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民-警正揉著太陽穴。
桌上的報案記錄堆得像座小山,最上面那頁寫著:“報案人:趙三嫂,凌晨三點在自家門口被打,打人者約五人,持棍棒,蒙面……”
“青天大老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李寡婦剛進門就哭癱在地上。
“那些人跟瘋了似的,上來就打,問都不問……”
民-警嘆了口氣:“李嫂子,你看清楚他們長啥樣了?”
“有個三角眼的男人,提著燈,那些人都叫他二當(dāng)家的?”李寡婦說。
“又是二當(dāng)家?!泵?警在本子上畫了個圈。
他抬頭看向張大嬸:“你呢?”
張大嬸抽抽噎噎地說:“我沒看清,天黑,他們蒙著臉……就聽見有人說,找錯人了……”
“找錯人?”民-警皺起眉頭。
“他們要找誰?”
“不知道啊?!睆埓髬饟u搖頭。
“就聽見他們說不是這個女人,換下一個……”
正說著,門口又吵吵嚷嚷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賣豆腐的周嬸,她胳膊上纏著繃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她兒子扶著,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青天大老爺,我要報案!”周嬸的嗓門亮得能掀了屋頂。
“昨夜那幫人跑到我家門口,說要找個女人,我說我不認(rèn)識,他們就把我豆腐攤給砸了,還把我打了一頓……”
民-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周嬸,他們說要找什么樣的女人?”
“沒說!”周嬸氣得直拍桌子。
“就說那個女人,問他們哪個女人,他們就動手!我這胳膊,差點被打斷……”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大半夜的,找女人,能是啥正經(jīng)事……”
周嬸止不住哀嚎:“哎喲,我招誰惹誰了?起早貪黑做豆腐,供我兒子上學(xué),還被人給打了……”
周圍人一個個亂糟糟的喊了半天,民-警好不容易才把人勸住。
暴打的風(fēng)傳遍了整座城。
有人議論:“聽說了嗎?昨晚又有好幾個女人被打了……”
“肯定是在外頭勾人了唄,不然咋專打女人?”
“我就說趙三嫂不對勁,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她一個人在家,半夜老聽見她家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