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個字,一字一句說出來,極具侮辱性。
任書妍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眼底泛上霧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捂著嘴轉(zhuǎn)身哭著跑了出去。
心里卻忍不住驚訝,任清雪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只要自己隨便撒個嬌,哭一哭,不管要什么她都會答應(yīng)。
難不成,真是因為她私自穿了她的婚紗,被她誤會想要染指陸衍川,所以才這么生氣?
身后,任清雪皺眉追到樓梯口,一把抓住任書妍的手腕,“趕緊把婚紗脫下來,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尖叫打斷。
“啊……”任書妍一個后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樓下,陸衍川和時嶼白他們?nèi)齻€剛好從門口進(jìn)來。
聽到慘叫聲,一抬眼就看見任書妍從樓上摔下來,而任清雪站在樓梯口,還保持著伸手的動作。
“妍妍!”時嶼白和顧今安驚呼一聲,立刻朝任書妍沖了過去。
陸衍川也想過去,但跑出兩步,又想起什么,生生克制住,抬眸眸色深沉的看著居高臨下站在樓梯上的任清雪。
“妍妍,妍妍你沒事吧?”時嶼白心疼的將任書妍抱在懷里,關(guān)切詢問。
任書妍疼得臉色煞白,蹙著眉頭靠在時嶼白懷里,小聲抽氣搖頭,“嶼白哥,我沒事,你們別擔(dān)心。”
顧今安上下確認(rèn)她沒受什么太嚴(yán)重的傷,這才仰眸沖任清雪怒吼出聲,“任清雪,你干什么?妍妍怎么你了,你居然把她推下樓,你這是想害死她!”
“你這個毒婦,平時欺負(fù)妍妍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要她的命。你怎么這么狠毒!”時嶼白同樣憤怒的看著任清雪,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一樣。
任清雪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里只覺得諷刺。
這就是奶奶為她精心挑選的童養(yǎng)夫,這就是任家花費無數(shù),悉心培養(yǎng)出來為她保駕護(hù)航的男人。
結(jié)果本該護(hù)著她的男人,現(xiàn)在卻站在她的對立面,為了任書妍指責(zé)她。
“你們看見我推她了嗎?你們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嗎?就急著往我身上扣罪名!”任清雪俯身,趴在樓梯的欄桿上,神色譏誚的看著樓下,伸手指了指任書妍身上的婚紗,“她未經(jīng)我的允許,穿我的婚紗,我只不過是讓她脫下來而已,怎么,錯了嗎?”
時嶼白和顧今安這才發(fā)現(xiàn),任書妍身上穿著婚紗。
兩人臉色一變,突然說不出話來。
那件婚紗,是任清雪母親在世時,為她量身設(shè)計的,算是她母親的遺作。
任書妍穿了,確實不太合適。
任書妍也反應(yīng)過來,低垂的眼底劃過一抹怨毒,再抬眼,卻是一副惶恐愧疚的模樣。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看婚紗太漂亮,我還從沒穿過這么漂亮的婚紗,所以一時昏了頭才忍不住想試一下?!?/p>
任書妍白著臉,紅著眼睛,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姐姐,你不要再生氣了,我跟你道歉,我馬上就脫下來?!?/p>
說著,就慌亂的想要把衣服脫下來。
結(jié)果手一動,就疼得“嘶”了一聲,惹得時嶼白和顧今安立刻關(guān)切的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