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鴆心中已了然,雖然不知當朝皇女要隱藏身份偷偷查案的原因,但他并不打算聲張,強壓住內(nèi)心的波瀾,當做什么都沒聽到,繼續(xù)低頭查看著身下的小桶。
閏寧霜觀察到明鴆神色有些不對,轉移了個話題“院子里看著就這些東西了,進屋去看看吧。
”明鴆也正好順著這個話題往屋子走去。
步剛邁到離屋門一尺,一道銀光擦著他脖頸飛過,‘?!匾宦曖斎腴T框。
他脖頸一涼,溫熱的細流從傷處滲出。
“什么人!”只見兩道黑影從墻檐上縱身而下,甩出個飛鏢就要直接撤離。
若憐鏈劍甩出的速度比說出口的話還快,劍頭似乎能穿破空氣,她借著鏈劍精鋼劍片甩出的力度將自己身形向前一帶,直至刺客身前。
一個刺客見逃跑不成,兩手在腰間抽出匕首抵在鏈劍的縫隙中,做出攻擊架勢。
明鴆被刺時就察覺到了鏢中帶毒,他覺得此毒不似普通的毒藥,怕是會動幾下就直接暴斃的那種,還在他飛速思考怎么辦的時候閏寧霜見明鴆還定在那里,竟然直接將他打橫抱起,放置到房中。
“勞駕姑娘,我口袋中有一個青色瓶身還有一個黑色瓶身的藥能幫我拿出來嗎?”“好”閏寧霜迅速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后,竟翻出了十余種裝藥的小瓶。
“咳,曾經(jīng)在野外見到傷者,卻在附近找不到能用的藥后留下的習慣,姑娘莫要見笑。
”說著把藥塞進嘴里“姑娘不必管我,我讀這么多年醫(yī)書,心里有數(shù)。
”閏寧霜聽聞此話放下心來,把門關好后在腰帶上一按卡扣,冽玫軟劍凌風而出。
她甩身向前“憐兒,留活口!”另一個刺客此時甩出鐵鏈向若憐下盤掃去,軟劍出鞘如冰封的殷紅玫瑰在綻放,閏寧霜似燃燒中的焰火破開了久居王都內(nèi)維持的謹慎冰殼。
閏寧霜手握軟劍貼地挑起向若憐掃去的鐵鏈,與鐵鏈在空中糾纏絞殺,金屬碰撞聲不絕于耳。
這時刺客突然抖腕,鐵鏈另一邊帶著尖錐直射她心口。
她腰肢后折,尖錐擦著鼻尖飛過,同時單腳尖用勁旋轉半周,刺客被鐵鏈慣性帶的還未停穩(wěn),便被軟劍刺中大腿。
“?。 敝宦牬炭桶Ы幸宦?,兩排玄安衛(wèi)循聲趕到。
此時若憐那邊的刺客兩手上的兩只匕首皆被打掉,她一腳踏在刺客背上,鏈劍纏住他的雙臂。
“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在王都內(nèi)用兵器大打出手擾亂治安,全都拿下!”為首那個玄安衛(wèi)喝到。
見玄安衛(wèi)把兩個刺客扣押住。
若憐收劍入袖,與閏寧霜交換了一個眼神,閏寧霜輕輕搖頭,將軟劍重新纏回腰間。
閏寧霜見高拓真是給玄安衛(wèi)大洗牌了,現(xiàn)下當隊首的竟是個完全臉生的。
這才從內(nèi)袖中拿出代表五皇女的令牌。
那隊首當即跪下“竟是五皇女殿下,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唐突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你叫什么?真是高拓挑出來的兵,比他還楞”閏寧霜有些語塞“這兩個人,知道怎么處置吧?”“屬下叫曹全桐”那隊首回話“這兩人當即壓下鎮(zhèn)獄嚴刑拷打,定問出究竟收誰指使有何意圖,竟敢對皇女殿下行刺。
”傳聞鎮(zhèn)獄中的鐵銹味能傳出三里,有上百種刑訊手段,進了這里的人只能后悔活著。
那兩個刺客在一旁聽到這突然慌亂起來,但是嘴被塞住了只能吚吚嗚嗚的掙扎。
“取下他們的口塞,聽聽要說什么”閏寧霜見狀吩咐道。
那布條剛一落下,就聽那個刺客說“我冤枉啊軍爺!我就是昨日輸了一萬兩白銀,這我就是妻兒老小全部身家都賣了也幾輩子還不上啊,這時贏家給我那個飛鏢,說只要甩到里面那個男的身上就不要我們還錢了,然后給我看了畫像和住的位置,還說那個男的不會武功,但事成了還再給我一千兩白銀!我練過幾年武,一時上腦就接了,后面覺得他錢給的太多了,怕那男的是身懷什么絕技的,想著劉四是鐵匠身上有點力氣,找了他一起。
我們哪知道他身邊竟然是皇女殿下!這哪知道還要下鎮(zhèn)獄啊!”若憐嗤笑一聲“我倒看你為了錢哪怕知道也敢做!”另一個刺客沒等他說完就大罵起來“你媽的萬三,我實在沒錢給老母診病才上了你的套!你他媽就給我五十兩說萬一有人打你讓我保護你就行,你摸摸良心!我們家平日對你都不薄吧!刺殺皇女是要誅三族的!你”見他們在這互罵起來,閏寧霜擺擺手示意再給他們嘴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