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露尚且不明,又見水仙驟然起身,面帶恍然之色。
聽露的身上雖疼,但她還是奇道:“所以真是那位下毒的?”
剛才已經(jīng)將銀珠所說轉(zhuǎn)告給娘娘,聽露便不敢再提中宮。
單是說出“皇后下毒”這四個字,聽露已經(jīng)算是犯險。
若是剛才所說被人聽到,聽露肯定要和自己的腦袋告別。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只覺得有絲涼風掠過。
“或許是吧?!?/p>
水仙現(xiàn)在并無證據(jù),她只能如此說。
聽露看她眸底清澈如水,定然是心底有了想法。
水仙的確有猜測。
她想,銀珠在坤寧宮伺候,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許是察覺到了哪里不對。
自從入冬,永寧總是體弱多病,這事的確令人生疑。
皇后將這事栽贓給她,如果,皇后不止是栽贓,而是真的給永寧下藥了呢?
水仙之前不愿這么想。
雖說皇后不是永寧的生母,但自永寧誕下,便被抱去了坤寧宮。
她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皇后竟然會對一個孩子動手。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呢?
銀珠收起藥渣,并不是如皇后所說,因為她下毒心虛,想要將藥渣藏起。
或許,是她隱約察覺到了公主每日服用的藥有問題,她收集藥渣想要找裴濟川檢查也說不定?
水仙收斂心神,她又輕聲叮囑了聽露幾句,然后才回到自己的禮和宮正殿。
自回宮后,她便想了很久。
直到天色漸晚,水仙都沒想到究竟該如何用證據(jù)證明,皇后才是毒害永寧之人。
一切都發(fā)生在坤寧宮,除了銀珠以外,她在坤寧宮里無人。
別說搜集證據(jù),如今正在禁足,她連見皇上一面都難。
正在她思索時,有宮女從外間掀簾進來了,給水仙端上來了一疊酸果。
“貴妃娘娘,奴婢見您晚膳時候沒用什么可是胃口不好,用些酸果能好些。”
如今聽露臥床,換上來的宮女雖然平日里也在正殿伺候,但畢竟不如聽露近前。
有些事,是這宮女不知道的。
就像是她自從孕四月胎像穩(wěn)固后,已經(jīng)不怎么反胃作嘔,也自然不用這酸果壓下。
畢竟是好意,水仙從里面捏了個酸果,沖著宮女淺笑了下。
宮女見狀,以為幫了主子的忙,心頭泛起了陣喜悅,怕繼續(xù)打擾水仙,便低頭掀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