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河市場旁邊的某個小賣店,走過貨架子,里面有個大屋。
隨意擺放著七八張桌子,五六十號人聚在屋子里,有五桌打麻將的,剩下三桌打撲克。
人最多的那張桌,在攆大九,十幾個人圍成一圈,腦袋都提溜著。
“全抬不看牌?!?/p>
“全抬要一張?!?/p>
隨著加注的人越來越多,桌面上的錢已經(jīng)超過二百,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聶樹剛握著手里的一張9,緊張得手心全是汗。
這是張?zhí)炫?,他可以選擇比桌上錢少的數(shù)字作為這把的賭注,比如五塊,十塊,甚至五十,一百都行。
賭注是多少,他就贏多少。
如果全抬,除非莊也用三張牌湊出9,才能贏他。
否則他就通殺,桌上的二百多全是他的。
可如果全抬輸了,桌上堆多少錢,他就得輸進去多少。
聶樹剛咬牙切齒,渾身都在哆嗦。
渾然不知道,莊家看著他的表情,正在冷笑。
而他身后,一個穿著綠背心的男人,不著痕跡的摸了一下胡子,小手指輕輕勾了一下。
莊家心領(lǐng)神會,聶樹剛拿到9了。
“剛子,咋樣,押多少啊?”
另一個捏著牌坐在聶樹剛下家的爺們大聲嚎氣的催道。
“你要是不要,就扔兩毛錢上桌,別墨跡。
我這把牌老大了,你別耽誤我掙錢?!?/p>
聶樹剛身后穿綠背心的那人開口了。
“你催啥,這小哥們輸了兩天,萬一子了呢。
人啊,跌到谷底福氣自來,輸贏就靠一把牌。”
“我還輸了三天呢,我福氣也該來了。
你能不能痛快點,干不干說句話?!?/p>
兩個人爭執(zhí)著,擠兌聶樹剛,讓他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思考。
再一個,他在這屋里坐了超過20個小時,被煙熏的腦袋早就混漿漿的了。
此時,他看著手里的大9,毅然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