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賽的前一晚。
葉家別院書房亮著昏黃的燈,燈光把人影拉得扭曲。
葉凡坐在木桌前,緊緊攥著個黑色瓷瓶。
瓶身刻著一道暗紅色符文,像凝固的血,透著詭異的光。
“少爺,這瓶‘狂獸劑’是老奴特地找人調(diào)配的,無色無味,外人根本不知道?!?/p>
老仆人佝僂著背,聲音壓得極低,枯瘦的手指在桌上比劃。
“只要瓷瓶裂開接觸空氣,立馬就能揮發(fā),半徑百米內(nèi)的都會瘋掉,攻擊力能漲三倍,見誰咬誰,連同類都不認(rèn)?!?/p>
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就是時效短,只有半小時,到時候得算好陸川的路線,不然就會浪費(fèi)了?!?/p>
吳萍坐在一旁,臉色有些擔(dān)憂:“小凡,這太冒險了……圍獵場有裁判盯著,要是被發(fā)現(xiàn)用禁藥,你會被取消資格的!”
“發(fā)現(xiàn)又怎么樣?”
葉凡猛地抬頭,眼底滿是陰狠,瓷瓶被他緊緊捏著。
“我不一定用得著,而且,就算我用了,天南市的這群土包子,誰知道這是狂獸劑?”
“只要我小心點(diǎn)不被抓現(xiàn)形,誰能拿出證據(jù)說是我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只要陸川被發(fā)狂的盯上,要么重傷退賽,要么輸給我。”
“我不僅要贏,還要讓他在如煙面前丟盡臉面!”
吳萍還想勸,老仆人卻悄悄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跟了葉凡這么久,知道這時候的少爺滿腦子都是“贏”,根本聽不進(jìn)半個“不”字。
……
第二天清晨。
滄瀾俱樂部圍獵場的晨霧還沒散,十米高的合金大門外已經(jīng)擠滿了人。
除了參賽的武者外,剩下的全是來看熱鬧的。
誰都想看看,天南市的“紈绔大少”和“葉家少爺”的賭約,到底誰能贏
一輛黑色豪華轎車緩緩駛來,車門打開。
陸川剛下車,就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楊啟天從人群里擠出來,皺著眉擋在我面前,擺出長輩的架子。
“賢侄,你打壓柳家也就罷了,我這圍獵賽就是個娛樂場子,你怎么也摻和進(jìn)來了?”
“你和葉凡的事我聽說了,他好歹是魔都葉家的人,見過的世面、手里的手段,不是我們天南市這些家族能比的?!?/p>
“看在大家都是大家族份上,聽我一句勸,算了吧?!?/p>
“免得輸了比賽,丟了陸家的臉?!?/p>
陸川挑了挑眉,這老狐貍又在充當(dāng)老好人了。
一方面假惺惺的勸我,另一方面又賣人情給葉凡背后的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