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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沒有了憤怒和不甘,只有悔恨。
我在他身邊沉默了十五年,現在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散發(fā)著他從未見過的光芒。
被植入的心理暗示與他親眼所見的事實猛烈沖撞,這對他來說打擊很大。
回到學校后,季揚瘋狂地質問安娜。
我回宿舍拿東西,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爭吵。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季揚的聲音嘶啞。
安娜也不再是柔弱的樣子:
“我做了什么?季揚,我只是幫你認清了你自己!”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你早晚會為了前途拋棄許諾,我不過是讓你看得更清楚,讓你拋棄她的時候,能更心安理得一點!”
聽完,季揚捂著頭,痛苦地蹲了下去:“不可能不可能!”
我沒有再聽下去,繼續(xù)前行。
第二天,整個學校都炸了。
季揚整理了他和安娜學術造假的證據,實名向學校紀律委員會提交了舉報。
他和安娜雙雙被開除學籍,身敗名裂。
我看到公告的時候,正在收拾行李。
謝晏告訴我,我們在人間的游戲結束了,該回家了。
我平靜地關掉手機頁面,不再去關注校內發(fā)生的一切。
季揚的悔恨,安娜的下場,都在我心里激不起半點波瀾。
臨走前,謝晏忽然開口。
“季揚好像打算用生命做交換,求一張到我們國度的門票?!?/p>
“也不知道是哪個子民在做這種事情,回去要好好規(guī)整一下。”
我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