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美嘉最終也沒拗過林菲菲,只好隨她去了。
第二天,鄧美嘉早早就出門了,林菲菲則像往常一樣,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早?。∮H愛的……」
林菲菲打著從臥室出來,我正對著鏡子往頭上噴發(fā)膠。
「早!」
我回過頭,不禁一愣。
她穿著一件松垮的睡衣,隨性中帶著幾分慵懶,就像一只剛睡醒的貓兒。
她視線落在我的襯衫和西褲上,一臉懶散,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朦朧。
「呦……今天打扮得挺正式啊!沒必要吧!」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我啞然一笑,拿起發(fā)膠對著頭發(fā)一通亂噴,說:
「今天不是要見很多人嘛!我不能給你丟臉?。‘斎坏么┑寐≈攸c兒!」
「沒事,我都沒打算打扮?!?/p>
說罷,她坐在沙發(fā)上,一雙又白又細的長腿隨意搭在茶幾上,雙疊,伸了個懶腰??磿?/p>
我笑了笑,「那豈不是太不給你媽媽面子?」
林菲菲皺起瓊鼻,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略帶著幾分鼻音說:
「說實話我不愛參加這種活動,聚在一起都是比來比去,沒什么意思?!?/p>
這種聚會往往就是大型凡爾賽現(xiàn)場,有的人趨之若鶩,喜歡在人前高談闊論,而對林菲菲這種社恐人士,則像鞭尸現(xiàn)場。
其實我也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只是為了陪林菲菲,才勉強參加應酬。
以鄧美嘉的性格,肯定不會給我面子,估計她巴不得讓我在人前當眾出丑。
凡爾賽的人,就像一只白鴿,我只好搖身一變,變成拔鴿子毛的人,讓它們無羽。
我高度重視本次活動,可林菲菲卻打扮得非常隨意,頭發(fā)隨意挽成了一個丸子頭,幾縷發(fā)絲輕盈地垂在額前,增添了幾抹慵懶的魅力。
她穿著一件綠色棒球服,那清新的色彩猶如初春的嫩芽,在深秋格外醒目。
我們開車趕往轟趴館,停車場清一色都是豪車,我這輛suv混在它們當中,格外醒目。
眼前這一輛輛豪車,更像是我和她現(xiàn)實差距的象征。
我感覺到它們冷冰冰地注視著我,被現(xiàn)實無情地審視著,但現(xiàn)實的差距并不能決定我們的未來。
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買不起房子,北漂一直租房住,這個結(jié)果我們都能承受。
這個失敗我也能接受,既然能接受,那就全力以赴吧!
林菲菲從車里下來,主動挽住我的胳膊,看著我歪頭一笑,櫻唇微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