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在越國公看來,這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隨便說一聲就成了。
“那你就讓人到家里說一聲,讓他們也一起到府里用飯。你就搭我的車,先過去?!痹絿@般對倫沄岳說道。
墨珣離京之后,倫沄岳便也很少到越國公府上去了,兩人鮮少有其他的交往,此時倫沄岳同越國公說話反倒帶了些客氣,“如此,那就要打擾越國公了?!?/p>
墨珣見他們兩人之間氛圍似與以往不同,一時間倒也摸不清頭緒。若說越國公與倫沄岳在朝堂上有什么不對付……也不無可能了。
倫沄嵐這就到往自家府上的馬車處去,準(zhǔn)備對車夫交代一二。
越國公趁著這個空檔問起墨珣今日到翰林院是否還適應(yīng),他面上滿是關(guān)切,顯然是擔(dān)心周濤在翰林院會給墨珣擺臉子。而越國公在御史臺,雖說是御史副丞,官位品階都比周濤高,可若是墨珣在翰林院讓人欺負(fù)了,他也是鞭長莫及啊……
墨珣見狀,忙搖頭,只對越國公說了一下他今日在翰林院的所見所聞。
越國公有些擔(dān)心墨珣會隱瞞,便也仔細(xì)地聽他說話,想從中聽出是否有哪里不對。
倫沄岳同他府上的車夫交代完了,回來之后便上了越國公的馬車。原先在外頭倒還好,可這一進(jìn)了馬車,倫沄岳滿身的拘謹(jǐn)簡直都縈繞在馬車中間了。他原先同墨珣還未說完的話,現(xiàn)在也沒敢當(dāng)著越國公的面提起,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墨珣暗自眨了眨眼,總覺得自己離京的這三年里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這三年,墨珣雖然不在京城,但卻一直跟越國公他們保持聯(lián)系,卻是從未聽越國公提起過倫沄岳如何。
倫沄岳的反應(yīng)倒讓墨珣在意起來,“二舅,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個反應(yīng)?”墨珣想著,兩邊都是他的親人,如果有什么事倒不若攤開來說個明白,也好過老憋在心里,而他這么夾在中間也有些難辦。
“什么怎么?”倫沄岳被墨珣問得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個兒今日狀態(tài)還算不錯。
墨珣瞇起眼,顯然是在懷疑倫沄岳裝傻充愣了。“上了馬車之后,二舅顯得十分拘謹(jǐn)啊。”
倫沄岳聞言,當(dāng)即笑了起來?!皫煷笕嗽趫霭。允蔷兄?jǐn)了?!?/p>
墨珣自然不信,“往常怎么不見二舅拘謹(jǐn)?”師明遠(yuǎn)又不是今天才當(dāng)上的御史副丞,倫沄岳早干嘛去了?
倫沄岳見墨珣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干脆開口解釋起來。無非就是因?yàn)槟懪c倫沄嵐離京之后,兩家來往便少了。倫沄岳除了交房租之外就很少到越國公府上,整整三年沒什么往來,忽然這樣見上了自然是尷尬的。
“前些日子不還一同吃飯了嗎?”墨珣對于這樣的人際往來不是很懂,但卻不妨礙他觀察。
倫沄岳見墨珣這樣,一時間倒也沒那么局促,這就笑了起來,“當(dāng)時人多,能一樣嗎?”
越國公聽得兩人的對話,卻并未吭聲。他本身品階就比倫沄岳高,也比倫沄岳年長,總不至于讓他主動上倫府拜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