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丞相乖覺,立刻站出來,對雅礱使臣言語譏諷,“你們雅礱可真是欺軟怕硬。不敢與我大周為難,竟是欺辱我大周的翁主?!?/p>
劉寶泓本是要引經(jīng)據(jù)典一番,再夸耀一下大周的實力,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倒也知道,這人怕是根本就聽不懂,說了也白說了。
劉丞相見對方仍是不應(yīng),又道:“打又打不過,只能欺負哥兒,真是好厚的臉皮!”
“胡說八道!”
雅礱使臣在大殿上啐了一口,“你們大周才是好厚的臉皮,為了得到雅礱的圣藥,自己拿翁主和那些個陪嫁來換的,現(xiàn)在居然還要怪到雅礱頭上?!”
“你們大周的翁主,既然嫁到了雅礱去,那不管雅礱怎么對他,都是得受著!”
“我們雅礱的哥兒從以前開始就都是這樣,怪只怪大周的翁主自己命不好,被他父親賣掉了!”
雅礱使臣這話說的,倒讓知道事情真相的墨珣在心里點了點頭。本來宣和帝就是打了這個主意,否則當初,就完全可以讓縣主、郡主替代了。
宣和帝非讓五翁主去,一來,五翁主是他親兒子;二來,五翁主最受寵。
事情到了現(xiàn)在,宣和帝非要為五翁主討一個公道,無論是于家于國,那都是合理的。
“你!”劉寶泓倒是被雅礱使臣這樣有恃無恐,被噎了一下,倒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
劉寶泓險些壓不住自己的脾氣,“這么說,你是承認你們雅礱確實這么對待我大周的翁主了?”
“是又如何?!”雅礱使臣絲毫不覺得這么做有奇怪的地方,在雅礱本來就是這樣的——哥兒本來就跟貨物一樣,是可以買賣的,打罵什么的也屬正常。
而且,大周的那個昭瑾翁主,既想要大王的寵愛,又要端著架子,一次兩次的,倒也可以說是情趣,次數(shù)多了,誰能受得了?
這不是當婊|子還要立貞節(jié)牌坊。
有時候家里哥兒娶得多了,鬧是會鬧,但動不動就拿大周來壓人,大王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個?
要雅礱使臣自己來說,那也都是大周翁主自找的。
但凡他嫁到了雅礱之后,本本分分的為大王生兒育女,大王也會看在夫夫的情分上多多看顧他一下,又何至于鬧到這樣的局面?
雅礱使臣剛才聽了柱下御史的話,只覺著這個記錄中有些話也太過了。
他確實是沒想到,那個大周的翁主竟然還把這些都記錄下來,讓人送回了大周。這根本就是在告狀吧?別說是大王了,就是他也受不了!
動不動就拿大周,拿宣和帝來壓人……
雅礱使臣還真是看不慣大周的做派。
因為被人戳穿了真實的目的,宣和帝一時也崩不住臉了。他連著深呼吸了幾次,最后還是沒能忍住,“放屁!”
宣和帝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雅礱使臣面前,上去對著雅礱使臣的心窩子就是狠狠的一腳。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宣和帝怒火中燒,此時正是腦子發(fā)懵,恨不得生啖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