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詹姆爹就不同意姑爺與少夫人繼續(xù)同床共枕。但當(dāng)他跟少夫人提起這事的時候少夫人的眼里有著明顯的抗拒,倒像是他在棒打鴛鴦似的。
詹姆爹曾跟墨珣提到過的,哥兒孕期頭三個月,正是胎位不穩(wěn)的時候,切記不可行房事……這么一個月來,墨珣也確實(shí)沒有跟林醉怎么著,倒還真是讓詹姆爹放松了警惕。
卻沒承想,竟然在這里等著他呢!
林醉在墨珣面前提到“房事”都羞得不行,更別說叫他要跟別人提了。是以那日,哪怕詹姆爹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但只要詹姆爹沒問出口,林醉仍是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
是以,詹姆爹至今仍是不知道當(dāng)日墨珣與林醉在屋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僅憑著自己的想象,就給墨珣定了“罪”。
詹姆爹是林家的人,當(dāng)然是向著林醉的。他也很自然就將之前“林醉把林府送來的那兩個通房小廝送回去”的事給拋到腦后了。
在詹姆爹看來,少夫人身懷有孕,而姑爺非但不體恤,反而還做出這等事來!
所幸的是,大夫說了,少夫人一切安好。否則,詹姆爹就算是頂著被責(zé)罵的風(fēng)險,也要好生跟墨珣說道說道了。
墨珣今日還真是要跟林醉討論酩哥兒的婚事,而且其中也還涉及到了皇上、朝廷,倒是不方便讓詹姆爹在一旁聽著。
思及此處,墨珣便也對詹姆爹道:“我與少夫人有事相商,姆爹不妨先出去。”
盡管詹姆爹對墨珣心有怨念,但墨珣畢竟是主子。主子既已開了口,他再有理由也都得出去了。
不過,在出去之前,詹姆爹還是想著再勸上一句,“姑爺,少夫人現(xiàn)在懷有身孕,還望姑爺多多擔(dān)待?!?/p>
詹姆爹這話說得雖然委婉,但言外之意卻是讓屋里的兩個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尤其是林醉,本來還不覺得墨珣說得那句話有什么不對頭,可被詹姆爹這么一打岔,他便又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如此一來,林醉的耳尖又紅了紅,臉上也飛快地閃過了一縷不自然。
墨珣頷首應(yīng)了,“姆爹放心,我省的?!?/p>
詹姆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可現(xiàn)下墨珣都這么說了,他還能如何?只得躬身退了出去。
墨珣是確認(rèn)了詹姆爹出了門之后,這才將林醉拉到了身邊。
林醉這會兒已經(jīng)從詹姆爹的話里回了神了,再加上墨珣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十分清澈,根本不是詹姆爹所說的那樣。
林醉穩(wěn)了穩(wěn)心神,順著墨珣的動作坐下,“夫君有事?”
墨珣“嗯”了一聲,“想跟你說說酩哥兒的婚事?!?/p>
一聽到“酩哥兒”,林醉立刻應(yīng)了。
“我覺著,最好還是不要把婚期延后?!蹦懙馈?/p>
“這怎么說呢?”林醉的想法顯然與墨珣的是一致的,然而,他還是想聽聽墨珣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理由。
墨珣沉思片刻,又道:“古大人那邊大概是覺得今年不吉利吧?!?/p>
要說什么京城亂,墨珣覺得既不盡然,也不至于。
災(zāi)民的事還礙不到京里什么,京里有這么多人,總不至于都不成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