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君一個人想了許久,只覺得這件事,他真的不能問,也不能找別人商議。否則,萬一傳到了外頭去,那就成了他這個當(dāng)父后的,在疑心自己的兒子了。
由父后親口說出來話,比什么都更為嚴厲。
皇貴君不禁想起,之前大皇子對他說的那樣一番話……他心重的天平已經(jīng)逐漸向四皇子那邊偏了。
還有暢貴君……
暢貴君的事,并沒有明確說是大皇子所為,一切也不過都是皇貴君自己的猜測,但這會兒,他的心里著實難安得很。
錦碩王能反應(yīng)這么快地將暢貴君拖下水,難保他后續(xù)沒有別的手段。
更何況,刑部查到的,行刺的人有兩撥,那么,不論錦碩王是為了報仇還是什么,都必定有兩手準備。
一手對準暢貴君和二皇子,另一手怎么就不能瞄準了四皇子呢?
皇貴君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大兒子竟然想方設(shè)法想要除掉小兒子……一雙手就立刻輕輕顫了起來。
“要變天了?!痹絿哉Z。
這話之前林醉也說過一次,當(dāng)時墨珣應(yīng)了一句“早就變了”,現(xiàn)在也是一樣的話。
“早在皇上用活人煉丹起,大周的天就已經(jīng)變了。”墨珣闡述了一個事實。
越國公大概是沒想到墨珣會這么應(yīng),看向墨珣的眼里還有些許仲怔。
墨珣口中的這個“天”,既指政局,也指宣和帝。
在墨珣眼中,從宣和帝罔顧人倫,以活人煉丹開始,這個“天”就已經(jīng)變了。
越國公對宣和帝還有期待,自然也就不會往墨珣所說的這個方面去想。他心里想著的,自是與其他的朝臣想得一樣,只當(dāng)是幾個皇子的問題。
墨珣雖然不打算怎么勸越國公,讓越國公與自己想法一致,但時常給他灌輸一點自己的想法也是可以的。
越國公看著似乎是想出言反駁墨珣,但好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墨珣說的是實情,宣和帝的那種做法,確實是亡國之兆。
再結(jié)合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連串天災(zāi)人禍,越國公也被墨珣的話動搖了幾分。
墨珣給越國公灌輸?shù)乃枷胧窃跐撘颇羞M行的。
越國公年紀大了,很難再聽進別人的意見,也很不愿意接受變動。不管是朝堂的動蕩,還是戰(zhàn)爭,改朝換代……這些對越國公而言都是很難接受的。
之前趙澤林將其勸住,都是以整個越國公府作抵,才得以讓越國公改變了主意。
在越國公的心里,定然還是認為自己應(yīng)當(dāng)忠君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