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墨珣也就沒那么擔(dān)心了,只當(dāng)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林醉確實(shí)是在等墨珣,有些事,如果不問清楚,他就總覺得自己心里不踏實(shí)。
也虧得是墨珣,愿意仔細(xì)跟他說這些。
林醉都不敢去想,如果他的夫君是別人,是否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鴻案相莊。
墨珣與林醉兩人坐在涼亭里小聲說話,兩人挨得那般近,看起來仿佛是在說些什么閨房趣事一樣。
被喊到遠(yuǎn)處去的洛澗和洛淺絲毫不覺得奇怪。
畢竟少夫人可是由始至終都沒有松口,讓姑爺收用通房。
不單是林家后來派來的人,就是一直陪在林醉身邊的洛池、洛澗,也都覺得是少夫人壓著不讓姑爺收房的。
然而,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是哥們兒,自然能夠理解少夫人心中所想。
又誰愿意把自己的夫君分給別人呢?
天氣熱,但墨珣修煉的功法已經(jīng)開始為墨珣調(diào)節(jié)體溫,此時,就算兩人靠得近,也不至于會熱到林醉。
初時,林醉還以為是墨珣身體不好,這才會有體寒的征兆。于是乎,在大夫來給自己診脈的時候,也讓大夫給墨珣看看。
大夫經(jīng)常出入越國公府,倒也隱隱聽聞墨寺丞通曉岐黃之術(shù),只是,醫(yī)者不自醫(yī),他還真就正兒八經(jīng)地給墨珣號了脈。
大夫得出的結(jié)論是,墨珣根本健壯如牛,林醉瞎操心了。
最終,林醉瞪著健壯如牛的墨珣,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墨珣知道林醉是在擔(dān)心自己,但他的身體狀況如何,卻是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林醉的擔(dān)心只存在了很短的時間,后來,不知是他自己想通了什么,倒也不再覺得奇怪了。
“皇上這是全然厭棄了大皇子?。 绷肿磉駠u道。
今日,越國公已經(jīng)將整件事說得很詳細(xì)了,但越國公畢竟是從主觀的角度出發(fā),知道得沒有墨珣清楚。
墨珣可是對王府熟門熟路的人!
林醉一直很擔(dān)心,墨珣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身份。
萬一被人瞧見了,那墨珣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京里正戒嚴(yán),墨珣就算身為朝廷命官,但也絕對沒有大半夜在外頭溜達(dá)的道理。更遑論是在王府附近溜達(dá)……
林醉的擔(dān)憂根本就沒能瞞過墨珣,甚至于,墨珣還反過來調(diào)侃了林醉一番,一句“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就將林醉所有的話堵了回去,只剩下了滿心的歉意。
墨珣每次一看到林醉滿臉懊惱,就會禁不住懷疑起——像林醉這樣的性子,他活了這么大把年紀(jì),再遇上過,又怎么可能欠了因果而不自知?
“厭棄是必然的?!蹦扅c(diǎn)頭。
就算不是這一次,也會是下一次。
就算不是四皇子出手,也可以是三皇子、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