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且聽我說完。”眼見著越國公要開口說話,墨珣抬了抬手,稍作制止。“而且,皇上的脈相顯示,皇上的身體健康無比,宛如一個精力旺盛的壯年漢子。”
“這一點十分古怪?!?/p>
墨珣將越國公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任誰來看,都會覺得宣和帝一臉的病態(tài),滿臉的衰敗之氣。
可偏偏,脈相上就正常無比……
“怎會如此……”越國公喃喃低語,顯然也是被墨珣的話給驚到了。
明明從外表上看,宣和帝就是有病的,而且還病得不輕??擅}相上沒問題……那就無法知曉皇上所患的是何種病癥,這樣一來,也就無法對癥下藥。
越國公想到這里,猛地抬頭去看墨珣,“你可有什么法子?”
墨珣心里是覺得宣和帝罪有應得,但卻不好在越國公面前說,只道:“孫兒聽皇上說,宮里的御醫(yī)跟孫兒診斷的結果是一樣的。而皇上近幾個月,睡眠不大好,御醫(yī)也只開了些安神的方子讓皇上服用。”
“說是郁結于胸,導致氣血凝滯,供需不足,致使面色蠟黃發(fā)黑,夜不能寐。”
“孫兒不知皇上是否真的有患病,患的是什么病,自然不敢貿然開藥?!?/p>
墨珣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虛。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宣和帝那個也不是病。
越國公張張嘴,還想再問點什么,但墨珣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清楚了,他就算再問,還能問些什么呢?
按照宣和帝的身體狀況,再撐個個把月不成問題,但墨珣不想再多費時間,干干脆脆就將宣和帝體內的屏障沖開了。
這下可好,墨珣可就等著國喪了。
翌日,宣和帝仍是堅持早朝,但在早朝上時,站在殿內,離宣和帝近的大臣能清楚地感覺到宣和帝似乎沒什么精神。
若換作是以往,宣和帝聲如洪鐘、在大殿之中怒斥朝臣、振聾發(fā)聵,根本不在話下,又怎會是像現(xiàn)在這樣,說句話還要身旁的人轉述?
今日早朝,朝臣們所奏之事頗多:雅礱那邊太過安靜,只與大周軍隊呈對峙狀,尚沒有要開打的架勢,但軍中糧餉不足,恐只能與
在邊境蠢蠢欲動,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開戰(zhàn)了。而軍中糧餉現(xiàn)在只余三個月的量,如果不盡快補充,萬一雅礱突然發(fā)難,大周這邊恐怕難以應付。
薊州那邊的重建工作已經(jīng)在進行,但因為國庫里的錢都掏去給軍隊了,所以進展十分緩慢。不過,絕大多數(shù)的災民都已經(jīng)被遣送回原籍,京城附近也就只有一些個孩子丟了的災民家庭仍在逗留,想等朝廷、衙門給一個明確的說法。
宣和帝本來就高居廟堂,如果再不早朝、聽取朝臣的意見和建議,就不利于對整個大周的掌控。
今日的早朝,宣和帝在龍椅上坐了很長時間。而期間,他也因為身體不適而變換了多個姿勢。
像這樣的行為,若在以往,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