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臉色一變,雙手死死捏住座椅扶手,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夠了??!”不知道是在對云霓說還是對柳紅說。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又立馬收了些怒火,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霓兒,她只是個遠房的親戚罷了。倒是你這些年都去哪里了,可是讓祖母好想?!?/p>
遠房親戚!
云霓看著一旁不停變換著臉色的柳紅,那手帕都快被她撕碎了。
可這才剛開始。
柳紅,云鷗、云嬌嬌,你們從我母親手中奪走的東西,我會一一討回。
“祖母如此想我?真讓云霓受寵若驚,云霓還以為祖母會像這位不知禮數(shù)的遠房親戚一樣,懷疑我的身份呢?!?/p>
云老夫人的笑容僵了僵,這死丫頭不回來就算了,一回來竟然就給她添堵,果然養(yǎng)不熟。
“好了,你剛回來,定然累了,鄭媽媽,帶小姐去我偏院休息吧。”
這是打定主意不提這個柳氏的身份,那她偏要提。
“祖母,我的事不急。我來之前已經(jīng)讓靈雨姑姑收拾了我的院子?!?/p>
“什么?你的院子?不行!”
柳紅坐不住,激動得一拍桌子。
云霓看向老夫人,似笑非笑的開口。“祖母,這位遠房親戚是何意?難道我在外養(yǎng)病的這些年,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有了?”
云老夫人瞪了一眼柳紅,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哪里的話,霓兒你就是心思太重?!?/p>
說她心思重,能有他們這群鳩占鵲巢的玩意兒重?
“是嗎?希望是我想多了。對了,我已經(jīng)讓人將院子里不屬于我的東西丟出去了?!?/p>
這話一出,柳紅驚坐起,“放肆,你怎么敢?。 ?/p>
云霓冷冷的看著惱怒的柳紅,不疾不徐的開口:“祖母,你柳家這些遠方親戚怎的如此沒有規(guī)矩,既是來打秋風的,那就擺好自己的身份,主人家說話,哪里輪得到客人的質(zhì)疑?!?/p>
說到這里,停頓一下,看向老太太:“祖母,父親可是禮部侍郎,掌管天下禮儀,若是讓人知道咱們這這云家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家做主,傳出丟臉事小,這窩藏罪臣之后,祖母想清楚了嗎?”
柳紅的臉已經(jīng)黑了。
什么罪臣之后,她才不是,她現(xiàn)在明明是表哥的夫人。等今年表哥得到尚書之位,就再也不用看穆家人的臉色,到時候
“要說不知禮數(shù),我看你才不知禮數(shù)。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竟如此不知禮數(shù),哪里有我們云家人半分模樣?”
“長輩?祖母!這是哪門子的長輩?還望祖母說上一二?!?/p>
云霓的聲音陡然冷冽了三分,房間里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分,老夫人只感覺身上一股寒意襲來。
這丫頭果然是那女人生的,當真是一模一樣,不,這丫頭比那女人更甚,不僅是外貌還是氣勢,都更勝一籌。
看來,真的留不得了。
不過,柳紅確實不堪大任,如此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