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此刻渾身無力,沒想到自己不過才施七針,就這么虛弱,果然師父說得沒錯,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fù)。
勉強用了七針,就這樣了,果然還是有些虛弱啊,只是剛才是誰在喊她。
“你是誰?”
是誰在喊她小霓兒。
這個稱呼只有在西北的時候才會有人喊。
可自從離開西北后,再也沒有人這樣喊過她了。
眼前模糊一片,意識也開始模糊,模糊間一個黑影朝自己飛奔過來,而后只感覺自己騰空而起,熟悉而溫暖的味道充斥鼻尖,這股味道讓她很安心,于是她華麗麗的就暈死過去。
暈倒前手還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襟。
蕭景墨面具下的臉煞白一片,抱起云霓就往給她準(zhǔn)備的偏殿而去。
“小霓兒,小霓兒堅持住?!?/p>
一進(jìn)殿就開始喊:“孫思,孫思!快給我滾過來?!?/p>
太后和皇帝也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偏殿,孫思跟在后面小步快跑著過來。
太后在皇帝的攙扶下走到偏殿,“景墨,霓兒這是怎么了?”
蕭景墨沒有回答,而是看向?qū)O思,“你,快上前!”
孫思趕緊上前把脈,隨后臉色大變,“王爺,郡主這是做了什么?怎會身體耗空得如此厲害,這簡直是不要命了?!?/p>
太后的身體晃了晃:“什么耗空?不是說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嗎?怎地又耗空了?!?/p>
蕭景墨表情陰沉得可怕,渾身都散發(fā)著讓人心驚的寒氣,孫思嚇得趕緊開口解釋,“郡主大病初愈,看得出這些年有好好調(diào)理,之前也確實恢復(fù)不少??纱舜尾恢獮楹慰ぶ鞯膬?nèi)里耗盡一空,若不趕緊補,恐有礙壽數(shù)。”
蕭景墨眼神一沉。
太后急得眼眶都紅了,倒退了兩步,“怎么會這樣?”蕭逸連忙將她扶住,眼神帶著紅意,“孫思,朕命你務(wù)必治好郡主。”
孫思正要開口,靈雨已經(jīng)扶著醒過來的陳嬤嬤走進(jìn)來,陳嬤嬤臉色發(fā)白,撲通跪下,“奴婢有罪,郡主是為了救奴婢才會出事的?!?/p>
太后站穩(wěn)身形,“你這身體剛好快快起來,秋月,秋蘭,你們快將陳嬤嬤送回房間好好修養(yǎng)?!?/p>
陳嬤嬤被扶著離開,蕭景墨的目光看向靈雨,她肯定知道原因,“靈雨姑姑,你來說,到底怎么回事?”
靈雨紅彤彤的眼掃視周圍,蕭景墨還有什么不懂的,“陛下讓他們都下去吧。”
蕭逸:“你們都退下,孫思留下?!?/p>
只剩下他們幾個同孫思,靈雨這才撲通跪下,聲音帶著哽咽,“少主之所以這樣是要因為施針救人,此針法十分耗費精力,即便少主全盛時期,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但少主知曉陳嬤嬤對娘娘的重要性,所以明知自己的身體不能施針,卻還強行施針,這才導(dǎo)致虧空嚴(yán)重。”
太后眼中的淚珠包不住了,“這個傻孩子,還真是同她母親一樣傻,都不知道考慮下自己的?!?/p>
蕭逸也紅了眼,“母后,您可要保重身體,師姐就是怕您憂心才會如此,你若是再有個一二,師姐這番用心不就白白浪費了。”
蕭景墨心頭一震,這傻丫頭怎地還是同從前一樣,但凡是她認(rèn)可之人,必掏心掏肺。
如今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不行,等她醒來定要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