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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的那一天,我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抱著被子以淚洗面,反而忙得沒停過。
離婚協(xié)議書,我在回去的路上就拍了照片發(fā)給律師,讓他馬上落實手續(xù)。
我不想再等,也不想再看徐斯年和沈家的臉。
第二步,就是去法院立案,狀告沈菲菲,故意傷害致人死亡。
這一紙控告,是我為兒子討回的第一份公道。
哪怕沈家傾盡全力壓下去,我也要讓他們在輿論和法律的漩渦里翻騰,永不得安生。
可我很清楚,沈家絕不會坐以待斃。
我怕他們狗急跳墻,于是大著膽子翻出了一個許久未撥的號碼,傅庭曜。
他是傅家二少,當年和我同一個高中班。
那時他就是個吊兒郎當、桀驁不馴的混世魔王,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出手極狠、記仇到骨子里。
自從“假千金”的身份被揭穿,我在原本的交際圈里幾乎成了透明人,更別說去找傅家的人幫忙。
我甚至不確定,他會不會搭理我這個“冒牌貨”。
我更不確定,傅家在不在意他們癡傻大兒子的媳婦出軌的事。
可電話幾乎是秒接的。
“喲,沈玉?”他那帶著慵懶笑意的嗓音一如從前。
我剛開口說沈菲菲的名字,傅庭曜便發(fā)出一聲冷笑:“我就知道,她那張假惺惺的臉底下藏不住臟東西,說吧,怎么出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