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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了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整個人氣得渾身發(fā)抖。
“徐斯年!別玷污我兒子!”我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四個字。
徐斯年抬起頭,眼淚順著面頰滑落,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阿玉,兒子不會希望我們離婚的!你告沈菲菲就告,我不會再阻止你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只要我們努力,兒子一定會投胎回到你肚子里,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啪——”我的手甩出去,狠狠打在徐斯年臉上。
他的頭被打偏了一側,愣了幾秒,像是沒料到我會這么狠。
我沒有再看他,轉頭吩咐:“保護我,不許他再靠近一步。”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把他隔開。
“徐斯年,”我冷聲道,“既然你不愿意離婚,那就法院見?!?/p>
我一步步走近他,語調(diào)像冰渣一樣,“別忘了,你包庇沈菲菲,兒子是在你的車子里去世的——你,是幫兇。”
徐斯年的臉色瞬間黑下去,眼底那點可憐的深情,被戳得粉碎。
他心中不安,他一直忘了兒子死的那天,他被沈菲菲攔著,沒去車里,才錯過了兒子最后救助的機會。
他一直逃避這回事,沒想到我想連他也告了,他完全經(jīng)不住查。
“阿玉,你聽我說”徐斯年慌了,想繼續(xù)說什么。
我沒再給徐斯年開口的機會,讓保鏢護著我離開,背后那道視線像灼燒,可我連一步都沒有回頭。
徐斯年以為,我不過是在氣頭上威脅他。
他以為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不可能真的去告他。
所以他依舊用那一套死纏爛打的法子,不時打電話,發(fā)短信,甚至派人守在我公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