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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年,比沈菲菲先撐不住。
那天,我剛從公司出來,電話就響了。
因為不知道是誰,我接了電話。
“別掛電話阿玉,我們談談?!蹦穷^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疲憊,“去辦離婚手續(xù)吧?!?/p>
徐斯年頓了頓,像是咽下一口血才繼續(xù),“求你,把網上的新聞撤了,起訴的事也撤了。”
我沒立刻答話。
電話那端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聲,仿佛在等一個救命稻草。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去民政局的路上,他特地開了車來接我。
車內的空氣悶得發(fā)緊,只有引擎聲和窗外的風。
“你還記得我們的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過去徹底斷裂的聲音。
徐斯年握著那本紅色的小本子,怔怔地看了幾秒,然后抬頭望著我:“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
我沒有回答。
轉身的瞬間,我看見他的神情,就像被抽空了靈魂。
外面天光刺眼。
我沒多看他一眼,直接叫了車去了法院,今天是我和沈菲菲的庭審。
而徐斯年最好別松口氣。
等他回到家,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
我從來沒打算輕輕放過他。
法庭上,沈菲菲出現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
她整個人像褪了色的畫布,頭發(fā)干枯,臉色灰白,眼神麻木,甚至連走路都顯得無力。
她坐在被告席上,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著一絲死撐的倔強。
那是她最后的偽裝,不想在我面前示弱。
她沒有和傅庭曜說的那樣開庭前就自首,她憋著一口氣,始終不想在我這個假千金面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