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掛斷,卻習慣性地摁了接通鍵。
剛接通,電話那頭沈星河高傲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楚瑤,你知錯了嗎?」
不等我開口,他繼續(xù)道:
「現(xiàn)在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為了領(lǐng)證,枝枝舟車勞頓了一天,又吹了冷風,得好好休息,所以,她晚上的應(yīng)酬就由你替他去吧。」
「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你前面陰陽怪氣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著他那宛如吩咐仆人般的說辭,我頓時冷笑出聲。
沈星河怕是忘了,我在民政局從早等他等到晚,也吹了一整天的冷風。
之前,我只是稍微多吹一下冷風打了個噴嚏,沈星河就滿臉心疼地拿來外套給我披上,回到家又是給我熬熱姜湯又是給我吃藥預防,生怕我感冒生病傷了身體。
可現(xiàn)在,他卻對我頤指氣使,仿佛我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根本不需要在意我的感覺。
更關(guān)鍵的是,他似乎也忘了,我有嚴重的酒精過敏,根本喝不了酒。
創(chuàng)業(yè)前幾年正是需要卑躬屈膝應(yīng)酬,求客戶簽單的時候。
可那時,沈星河為了我的健康,只要有酒局都會替我推掉,實在推不過去的就主動幫我擋酒。
每次他都喝得醉醺醺,回來自己抱著馬桶狂吐的同時,卻還在照顧我的感受,讓我不用擔心,催我趕緊睡覺別影響了身體。
可現(xiàn)在,曾經(jīng)這個滿心滿眼是我的男人,終究是變心了。
這次,我沒有像過去那樣,為了維護我和沈星河岌岌可危的感情選擇卑微妥協(xié),而是冷聲回絕:
「沈星河,我酒精過敏,去不了?!?/p>
「何況,這是宋枝枝的應(yīng)酬,不屬于我的工作范圍。」
或許是沒想到我會拒絕,電話那頭,沈星河愣了一瞬,旋即勃然大怒:
「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非要扯這些是吧?」
「我給你發(fā)工資,你就得24小時都聽我的吩咐,這就是你的義務(wù)!」
我卻淡然一笑:「那我不干了。」
不等沈星河回復,我已然掛斷電話,反手撥通了一個許久沒聯(lián)系的電話。
「李老板,你們的邀請,我同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