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窗外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打斷了寧夢的美夢,她緩緩睜開眼,眼下出現兩個顯目的黑眼圈,有點滑稽。
她穿好衣服,準備上街。
一出酒樓,熱鬧的煙火氣撲面而來。
賣包子的掀開蒸籠,白白胖胖的包子冒著騰騰的熱氣;雞絲面攤主熟練的倒著澆頭;一旁散發(fā)鮮香的魚粥;還有那食材豐富,色澤誘人的胡辣湯。
各種香氣混雜在一起,霸道的往寧夢鼻孔鉆,看的她眼花繚亂,香得直流口水。
站在街邊,像有選擇困難癥一樣,望了望那胡辣湯,又看了看魚粥,還有那濃郁爽滑的雞絲面仿佛也在向她招手。
最終腳步堅定的走向一個攤子:“老板,來一碗雞絲面!”說完,目光又瞥見鍋里的荷包蛋說:“再加一個荷包蛋!”
一頓風卷殘云后,一碗面就只剩下碗底的一些湯,吃飽喝足的寧夢拿出銀子結賬,面攤老板看著銀子略帶歉意的說:“客官,這錢俺們找不開?!?/p>
“可我只有這個?!睂帀敉蝗幌肫鸩弊由系陌捉痦楁湥讼聛恚骸袄习?,我把這條項鏈壓在這里,等我去前面換了零錢再回來拿,你看如何?”面攤老板爽快地收下:“得嘞!”
走著走著,寧夢路過了幾家衣服鋪。她在一家門面較高雅的店門口停下,摸了摸自已那一錠銀子,估摸著夠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于是深吸一口氣,大膽地走進去。
她瞬間被驚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光十色的綾羅綢緞,陽光打在綢緞上散發(fā)出珍珠般的光澤。
柜臺旁的兩套成衣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衣服布料在光線下微微波動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寧夢不自覺上前,伸出手想要觸碰。
掌柜見狀快步阻止:“這位小姐,小店的規(guī)矩,這織金錦的衣裳若是上手碰了,便是非買下不可的!”
寧夢強裝鎮(zhèn)定,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瞧著倒挺別致,多少錢?”掌柜指著衣服說:“60兩。”她有點心虛地問:“一錠銀子多少兩?”
掌柜用手比出一個五,她試著還價:“掌柜的,您給便宜些,下回我定把另一套也拿下。”掌柜擺了擺手:“小店沒有這規(guī)矩。”便轉身離去。
掌柜這強硬的態(tài)度她只好作罷,換了一家鋪子。
雖然這家店的衣服沒有剛剛那家華麗,不過看起來更適合在酒樓打工的她,她挑了幾套,還剩十多兩銀子。
又去買了點胭脂、口脂和銅鏡,還讓了個時髦的發(fā)型。她看著鏡子里的美人沾沾自喜,笑個不?!?/p>
走著走著,她看見路邊坐著一個少年。
只見他瘦弱的像竹竿,身上穿著打記補丁的青布衫,腳踩一雙破草鞋,蹲坐在客棧門口,一動不動。
她去包子鋪買了兩個肉包,來到少年面前,看著這稚嫩的臉,想起了她在現代的弟弟。
她把包子遞到他眼前說:“吃吧,不要錢?!鄙倌険u了搖頭,沒有接過包子。
“你不吃,等會暈倒了又要花錢買藥吃,得不償失!”他聽了這句話,居然真的接過了包子,狼吞虎咽起來。
她等他吃完問:“你家在哪呀,天快黑了,你還不回去嗎?”“我沒有家?!鄙倌甑皖^哽咽的說。
“為什么?”她很疑惑。少年又不說話了,她繼續(xù)問:“那你要不要去酒樓打工?”